文秀是个学渣。
却知道破产是什么意思。
她嘴巴开合半响,喃喃:“破产?我文家?”
“是。”陈远脸色难:“你可真行,文胜勇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却只知道吃喝玩乐……”
陈远了眼面色阴冷到极点的二万,冷笑一声,猛踹了把椅子,转身大步离开。
文秀扶住沙发椅背,喃喃:“破产?”
京市的家族,今日高楼起,明日高楼塌,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落到自己身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文秀按了按眉心,转身朝外走,手腕被拉住。
文秀着二万,抿抿唇挤出笑:“我……我文家虽然出事了,但我……但我还有舅舅啊,舅舅可以帮我家的,就算帮不了,我还是很有钱的,你……你……”
文秀没了,甩开他的手转身出去开车。
二万拉住她塞进后座,开车带她去了文家。
文秀下车走近。
这栋大院子是母亲给的陪嫁,她从出生就住在这。
中间只离开过两次。
一次是流落雪城,一次是和陈远订婚搬出去。
上次没什么变化,这次再。
发现变化真的很大。
最起码。
荒凉了。
文秀顿足,拉住提行李袋的佣人:“你去哪?”
“先生让我们走的。”
文秀松手,垂头半响,走进去。
文胜勇在大厅正中央坐着,听见文秀的脚步声,目光移过来。
哗啦一声脆响。
花瓶在文秀脚边炸响之前,文秀被拉开。
她静了几秒,错开挡在面前的二万,绕路出去,问文胜勇:“你为什么用东西砸我?”
文胜勇是寒门出身。
权财,面子。
为了这些,什么都可以舍弃,时间久了,跟着挂上一幅伪善的皮囊。
文秀不明白。
伪善的他可以不伪善了,但是为什么砸她。
“你……”文胜勇指着她:“是你算计的我。”
文秀挣开二万的手走近,“我算计你什么?破产吗?”
文胜勇冷冷的盯着她,没话。
文秀一字一句:“你自己无能,把文家搞成这幅德行,把我妈带来的嫁妆搞成这幅德行,现在却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文胜勇,你这个废物!”
文胜勇盯着她,半响后噗嗤一声笑了,低头喃喃:“也对,怎么会是你呢?你就是个……蠢货,和你妈一样的蠢货。”
文秀眼圈血红:“不准提我妈。”
“你妈是个蠢货。”文胜勇起身走近,面目狰狞,手指着上空,一字一句:“她是个蠢货,是个蠢货,是个蠢货!你们娘俩蠢的一模一样!”
话音落地。
文秀的巴掌抬了起来,耳目欲裂的嘶吼出声:“闭嘴!”
文胜勇盯着文秀,噗嗤一声笑了,他:“你妈到死都以为我娶她是因为我她,其实我不!我厌恶透了她,因为她和你一样,以为有钱就是天王老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永远用鼻孔人!永远要站在我的上方!对我指手画脚!以为整个京市的人都要捧着她,任打任骂,文秀!”
文胜勇:“我之所以从你就厌恶你,甚至懒得和你一句话,就是因为你和你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厌恶你,你身边的所有人,全部都厌恶你,你这个蠢货的结局,最后一定会比你妈……”
啪的一巴掌扇下。
场面落地无声。
文秀高举的巴掌落在了自己脸上。
她偏到一边的脸正回来,盯着文胜勇:“我不会让我舅舅救你的,绝不!”
文秀转身走了。
二万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