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引起了众怒,虽然后娘虐待孩子的事情大家都没少听过,但因为主角是徐氏,大家对她的厌恶又升了一个高度,从而更加觉得她和万泰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罪不可赦。
听闻是匡正司接了这个案子,很多学子和百姓自发到了匡正司门外,要求严惩徐氏。
徐氏现在还有恃无恐,毕竟虽然关押在匡正司,但每日吃喝不短了她的,还能和丈夫关在一起,匡正司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不错。
匡正司这些人她太清楚了,打过交道。
匡正司救过她,但也欠了她,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王妃做主让她和阿叶退婚,本就做错了,如果没有退婚,就没有后来那些事情发生,她也不会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嫁给一个三十岁的鳏夫,还一堆的继子女,真是讨厌得很。
所以,案子到了匡正司,她是一点都不害怕了,她还要找林副司要个法呢。
案子林琅来审理,锦在屏风后听审。
不大的调解厅子,万泰夫妇站着,林琅和临儿都坐在主座上,在这调解厅,这几年来不知道调解了多少的家庭矛盾。
林琅已经是驾轻就熟,列举了徐氏的罪行,问她是否有做过。
徐氏喊道:“官府尚且不管家务事呢,你们匡正司既是要管,那也得给我一个法,而且你们匡正司还欠我一个公道呢。”
林琅没生气,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匡正司欠你什么公道?”
她亦不管万泰在旁,道:“当初你们让我退婚,我才会沦落到如今地步,如果没有退婚的话,我现在和阿叶过得不知多幸福。”
这话一出,万泰的脸都变了。
林琅冷笑,“你倒是惯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一点都没有反思过自己,当初死活要退婚的人不是你吗?甚至不惜投湖,也要跟阿叶退婚,我们劝过,你坚持己见,非自己可以感动兰五公子,王妃依了你,你还千恩万谢,怎么现在嫁得不好了,又埋怨起我们匡正司了?”
临儿在一旁厉声道:“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往事,我只问你,虐打继女丫至生命垂危,你可认罪?”
徐氏大喊冤枉:“什么虐打继女至她生命垂危啊?我顶多是教训她一下,难道不是吗?大晚上的孩子不睡觉,起来吓唬我,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吓唬掉,她才三岁啊,心肠如此恶毒,是天生的坏种。再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贼人呢,谁想是她?要早知道是她,我能跟她一般见识?顶多是踹她两脚教训教训便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难道教训女儿也不行吗?”
“贼人的身高与一个三岁孩儿的身高你分不出来吗?你不用着急否认,我们已经取得你四邻八舍的口供,证实当时你叫嚣着要打死她,你知道是她,而且往日你也没少对他们兄妹三人施暴力,没给他们吃饱,没给他们穿暖,这些都有人在眼里,这一次丫伤势严重,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还不知道,如果她死了,你就是蓄意谋杀继女,你这颗脑袋也保不住。”
徐氏还真不怕,她扭了头去,“哪里就这么严重?真这么严重,就不会从府衙转到你们匡正司,我知道你们匡正司都是调解家务事的,既到了这里,我也不怕,再,我腹中怀着孩子,就算按照燕律,有孕之人也可免除死刑,你们少在这里吓唬我。”
徐氏如今已经彻底变成了滚刀肉,她什么都不怕,父母教子天经地义,官府也管不着,匡正司更管不着,顶多是几句好话,调解调解。
“如果这么简单,就不会关你们夫妇几日,官府把案子移交到匡正司,是因为受害人是孩,而你既是女子又是孕妇,吏部有公文下来,匡正司也属公门,可按燕律行刑狱之事,你蓄意谋害继女,虐待另外两名继子继女,罪证确凿,你认罪,判罚可轻一些,如你不认罪,则依照燕律判刑。”
徐氏轻蔑一笑,却还是没当回事,至于那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