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在颁布了商业改制的制度后,这制度便迅速在苏杭一带掀起了轩然大波,有的商贾因此获利颇丰,有的商贾被卷的死去活来。
还有的商贾浑水摸鱼。
作为大明开国的国策,重农抑商乃是政治正确,不能胡搞乱搞。
也就是因为朱拓的身份,既是备受重视的皇子,又是未来的天子,所以才能把这个政策强力推行下去。
要是换一个人,分分钟弹劾的奏章就堆满朱元璋的案桌了。
不过,虽然朱拓不怕弹劾,但是朱拓也好不到哪去,他那胡作非为的名声,此刻更上一层楼,有他独断专行,有的他瞎几把乱搞。
但是不管怎么,这新政策还是实行下去了,朱拓收了那些商贾的田产,然后分给没有田地的佃农,鼓励他们好好耕种。
不过分地也是有条件的。
比如,每一户佃农最多分二十亩田地,前三年的税赋重一些,然后依次递减,十年后,才和其他百姓的税赋一样。
并且,这些田地不允许买卖,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殿下,虽然上奏的奏章比较多,也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可是您也不应该出城躲避啊,这样积压奏章,岂不是更不利于新政策的推行?”
陶乐智跟在朱拓的身边,无奈的劝道。
现在因为杨溥的关系,陶乐智和朱拓的关系好了一点,主要是杨溥的进攻性太强,朱拓与他比起来,更像是一个好人。
陶乐智宁愿和朱拓话,也不愿意多杨溥一眼。
不过,今日朱拓非要拉着陶乐智,是一块出城巡视民情。陶乐智十分不愿意,谁不知道肃王殿下的巡视民情,无非是猎几只野兔野鸡?
“殿下,您的弓箭呢?”
“本王带弓箭干什么?”
“您不是要巡视民情吗?”
“对啊,本王是巡视民情,又不是去打猎!”
闻言,陶乐智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大王,您所谓的巡视民情,不就是打猎吗?”
“诽谤,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本王!”朱拓哼了一声,傲然道:“这政策的好坏啊,就不能听那些官员胡咧咧,还是得自己去啊,就那些官员,白的能成黑的,黑的能成白的,就像本王这样贤明的藩王,在他们口中就是不学无术、胡作非为,他们的话能信吗?”
“呃,他们的评价不是挺中肯吗?”
“陶大人啊,我一直很敬重你,咱们现在又亲密无间。可你屡次顶撞本王,本王虽然脾气好,但是也经不住这样嘲讽啊!”
陶乐智笑了笑,如今知道了朱拓的脾气,也就明白了和朱拓的相处方式。
“殿下,您是想让下官夸您?”
“嗯,没错。”
“殿下的所作所为,让下官想起了隋炀帝啊,隋炀帝就是想用一辈子,做成别人十辈子也做不出的事情。结果崩盘了,隋朝也就灭亡了。”
“哈哈,本王可不是他,别人十辈子做不成的事情,本王十年就能做成了!”
朱拓和陶乐智几人,在城外的农田上转了一圈,又去了一间农舍,这农舍非常简陋,只是几间草棚,应该是农耕时的临时住所。
在农舍门口,有一家五口正在摆弄种子。
见到朱拓一行人衣着富贵,像是达官贵人,便急忙起身拜见。
“哈哈,我们路过此地,前来吃个便饭。”朱拓笑了笑,命吕青掏出几两碎银,递了过去道:“你们不必惊慌,我们不白吃白喝,这是付给你们的银两。”
“不敢要大人银两。”
主人家推脱不过,便收了下来,他们也不吝啬,在桌子上摆出饭菜,邀请朱拓一起用饭。
朱拓也不客气,拿起黑黝黝的馒头便咬了一口,又夹了一口咸菜,笑道:“老丈啊,你们每天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