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的耳边都是海水静静流淌的声音，她想逃避，想捂住耳朵，却不得其法。

她整个人被水流包围，下一秒就要吐出来，身体的劳累让她想倒下，却被锁链困住。

“江舒。”一道遥远的声音突然传来，唤醒了江舒。

她艰难的睁开眼，见几道重影在眼前，过了许久才慢慢聚集，赫然是余佳芝。

“你怎么来了。”江舒有气无力应付她。

“我查过了，你就是殷桥，不，周良岐，他两年前在海城的艳遇，很风光的一个女人，难怪刚才有资本跟我打赌。”

她蹲在水牢之上，低头认真着她的痛苦狼狈。

江舒的注意力被分散，她嗤笑了一声，“余姐，你觉得你赢了？”

“你现在被关在这里，我怎么没赢？”

江舒还是笑，“那一枪虽然打在了我的腿上，但他还是开枪了，余姐，那一刻他可是没考虑你的安危。”

余佳芝的笑容收敛了一瞬，但很快平复下来，“因为他知道，你不会开枪。”

“他很了解我。”

“那又……”两个女人眼神对视，余佳芝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管从哪种角度，江舒都没输。足够了解彼此，就是一种默契。

余佳芝仍旧不愿承认自己输了，“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他不我你么，但是就在刚刚，他对我坦诚了一切，起码我愿意相信他，你别太自作多情了，管好自己吧，自不量力没有好下场。”

本以为这个余佳芝就是个被蒙骗的大姐，没想到内心并不单纯，即便是被骗也要在一起。

“你真的……”江舒笑出了声，“他告诉你他的过去了么，你知道他曾破坏了多少个家庭，伤害了多少人吗？”

“我父亲跟我讲过，历史的进程中，总是需要一些离经叛道之人，我们要感谢他们。”

江舒挑眉，来这是个被洗脑成功的大姐。

“你如今在这里跟我比较，我确实比不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必要，因为我从来都没过他。”

余佳芝一愣。

是啊，没过，有什么可比的。

她所有的居高临下，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泡影。

余佳芝站起身，“那你今天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来周良岐其实什么都没跟她，起码关于自己，没有全盘托出，江舒活动了一下颈椎，“为了我自己。”

“我不信。”余佳芝也不是傻子，冒这么大风险，不可能只是如此。

江舒不想讲了，“你知道温媛吗？”

余佳芝似乎在回忆，狐疑道，“你的是哪个温媛。”

“算了，背地里人坏话，周良岐是要生气的，到时候又怪罪到我身上，我可承受不起。”

“你清楚！”余佳芝在顶上急了。

她记得有这么个人，但跟周良岐没关系。

江舒不愿再开口。

余佳芝急了，她推开守的保镖，“让开！”

“余姐，良哥过……”

“我让开！”她怒吼，然后握着水阀开关，直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