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的心结是什么。”江舒双手抱臂,仰望身边比人还高的架,上面的典籍琳琅满目。
“一想到他们曾经对宋悠然那么好,从而为了她来伤害我,我心里就总是无法释怀。”
“其实……”
“我知道,这些都是有原因的,他们也不愿意那样做,只是……”江舒再就不出来了,她阴郁纠结的模样让傅时宴得不忍,他从背后虚虚拢着她,给足了安全感。
“我跟你这些,不是让你原谅他们,而是希望你能够想开些,对他们,或者对我,多一点信任。”
声音潺潺,让人很难忽略。
江舒想告诉他,两年前她在机场等过他们,但他们没有来,而是让温贤带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前来。
既然那么想划清界限,现在为什么要这样。
很难不设防。
话到嘴边,江舒还是没有,她只是轻嗯了一声。
傅时宴问:“还写吗?”
宣纸都被染上了墨,毁掉了他刚才写好的字,江舒了一会,轻嘲:“可惜了,虽然力不足,但拿到市面上,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刚刚还是冲动了。
傅时宴松开她,“想要什么字,我给你写。”
百依百顺。
见到他还真拿起,江舒好整以暇,手臂放在桌面上,手背撑着脸,“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舔狗。”
……舔狗。
傅时宴的嘴角一抽,很快反应过来,“万一就舔到了呢。”
“你就不怕我在钓鱼,钓到最后,什么都得手了,唯独把你放生了。”
她故意眼尾上勾,纤长的睫毛眨了眨,顿时媚态丛生。
傅时宴耳后一阵酥麻的痒。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蘸墨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句话:“能被你钓就是我的荣幸。”
她在低处,能够见他流畅的脖颈线条,喉结优越,往上从薄唇到眉骨,都精致得不可言,尤其是不知从哪来的一丝苍白润色,让他显得更加有魅力。
让人心悸。
她得太久,整个人僵硬。
傅时宴正好转过头来,想问她这字怎么样,江舒抬眸,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了正着。
两人都愣了愣。
眼中意味太灼热,很难隐藏。
傅时宴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怎么了,僵得这么厉害。”
江舒当即抽回,想转过身去,结果下一秒傅时宴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掰过她的下巴,呼吸沉沉压下来。
江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极了。
不过两秒,她攥住他的衬衫,想要推开,他力道更重,咬着她的唇辗转深吻,食髓知味。
一室的心跳和暧昧。
江舒残存的理智让她抬腿,想要踹他,傅时宴大手下滑,扣在她的长腿上,直接将她放倒在桌上。
他伏身。
宣纸因为带起的风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一地狼藉,却活色生香。
江舒心惊肉跳,她攥住他的衣领,在接吻空隙气喘吁吁,“你疯了,这里是温家。”
傅时宴的大手从她的腿上一点点往上,最后落在她的脖颈,一寸寸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