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从陆令筠那里走后,陆令筠想着刘国公府后头会有的报复。
她招来霜红,“东西给刘烨送去了吗?”
“冬生己经送去了。”
“做得好。”陆令筠淡淡微笑。
有道是杀人要诛心。
只借刘国公府的刀杀他们哪里够,还得狠狠诛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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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军将军府。
当天夜里,就有人在镇军将军府外泼大粪。
“将军,大事不好了!”次日一早,守门的家丁一开门发现后,急匆匆冲到程麒屋里头去报。
“什么事?”
“咱们大门,咱们大门叫人泼了粪!”
程麒:“......”
“将军,咱们得上报金吾卫,叫他们来查!”
他听着下人的话,开口道,“算了,叫人把大门洗了,今夜多派些人守门。”
有些事都不用查,就知道是谁干的。
程麒敛下眸光,只叫人洗洗大门,多派人守着就是了。
管家闻言,“是。”
可他们今天白天洗了大门,夜里又叫人泼粪。
这一次泼得面积更大,整个镇军将军府沿着院墙全都泼了一遍。
守门的发现了追着人去跑,可他们前脚跑,后脚七七八八的人冲上去对着他们大门和匾额大桶大桶浇。
家丁回来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淋满屎尿的大门口,崩溃大叫。
这哪里守得住啊!
待得第二日,镇军将军府周围的左邻右舍全都闻到了味,一个个的拧着眉,掩着鼻看着这个新搬来的人家。
大家全都互相打听,互相询问,在知道这就是要娶刘国公府那与自己公公爬灰的弃妇的程将军时,一个个脸上又嫌又恶,更要命的是日日还要闻着这恶臭的屎味。
一个个的在外头骂奸夫淫妇,伤风败俗,倒了霉与这样的人家做邻居。
程麒府一下子叫周围所有邻居厌恶。
被人骂,被人指指点点也就算了,镇军将军府的下人但凡出门不管采买还是做什么,就会被不知哪里的人套上麻袋,拖到角落暴打一顿。
“将将军......”
程麒与秦韶景在屋里头吃饭的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下人就过来哭诉自己被人打了。
听到自家将军府接连出事,吃着饭的秦韶景把头一低,一个吭声没敢有。
陆令筠来讨债的时候,她能指着程麒鼻子训,怎么怎么做,该怎么怎么样。
这会儿,半点声音不敢有。
她哪敢跳出来质问出了什么事,拉着程麒去报官找人收拾回去。
这一看就知道,是刘国公府的报复手段!
有时候,京城里达官贵人们的报复不见得多光明正大,多上纲上线,偏的就是搞这些腌臜下作的手段。
叫你们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毕竟刘国公府要是明面上针对镇军将军府,谁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家那与自己公公爬灰的媳妇的事啊!
事再搞大的闹,只会叫陛下恶心,叫所有人耻笑。
这种阴损下作手段不见光,但极有用!
镇军将军府出去一个人,他们打一个人,他们想采买什么东西,他们毁什么东西,天天夜里给他们家泼大粪,弄臭他们全家。
也就是镇军将军府没有产业,若是有一个铺子几亩田地的,他们能搅黄他们的产业,毁了他们田庄,叫他们做什么什么不成!
招不在高,有用就行。
叫他们吃不了好饭好菜,叫他们出不了门,叫他们被所有人骂,叫任何人不与他们家来往。
程麒和秦韶景他们在京城里活一天,他们就能折磨他们一天。
秦韶景低着头不敢吭一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