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硬是带着五千蜀骑,迎头而上干了一波。
损失惨重,五千蜀骑到最后,只剩下两千多人。当然,凉骑那边被奇袭之后,更是惨烈,直接战损了一半。
“主公,卫丰请罪。”天寒地冻,卫丰赤着膀子,背着两截荆条,泣声跪在徐牧面前。
“是我自作主张,使我蜀骑战损两千四百余人!”
徐牧有些古怪,他原先还想大赏的,好家伙,卫丰自个来请罪了。
“卫丰,你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当初跟着老子打望州,又不见你这般矫情。赶紧穿上袍甲,取了马去追击凉军。”
卫丰怔怔抬头,“主公是让我戴罪立功?”
“不是,功上加功。卫丰你记住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并无做错,换成是我,一样会去堵截。披上袍甲,带着余下的两千多蜀骑,配合军师前后截杀。”
“拖住了凉人班师回军的脚步,再与军师一起,返回庐城。”
“主公,军师在、在凉州境内?”
“抄了路,早迂回过去了。”徐牧走前两步,将卫丰一把扶了起来。
并不像晁义这样的大将,卫丰属于冲锋陷阵的头阵将军,洞察战场的能力,远不如晁义。但凭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战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知人善用,是一个上位者,最基本的素养。放在以后,卫丰肯定要留在身边,做骑营的冲锋大将。
而晁义,则单带一路,领骑兵驰骋沙场。
“卫丰,跟在凉人大军之后,以侵扰为主,切莫靠得太近,以免陷入包围。若遇着军师,便告诉他,本王便在庐城等着,等着他回师,再一起赶回成都。”
归心似箭,不想家,那肯定是假的。何况,媳妇在成都那边,还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子。
但战事吃紧,于国事而言,家事只能先放在一边。
如果这一次贾周拦截成功,那么,明年的伐凉之战,只怕又要添上两成胜算。
“主公放心,老子卫丰,把人头吊在卵上,不杀败凉狗,便不回庐城!主公,我现在立军令状!”
“立个鸡毛,赶紧滚出城。”徐牧脸色无语。
只等卫丰走远,他才揉了揉额头,循着城头往回走。刚走了几步,便发现司虎站在城头边上,满脸都是矫情。
“虎哥,你又怎的?又吃不饱?我都单独算你一灶了。”
司虎一把鼻涕一把泪,冲着徐牧开口,“牧哥儿,我、我想家里的媳妇!”
在徐牧面前,这个铁塔般的杀神巨汉,忽然像个伤春悲秋的男子,颤着声音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