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叛军入了深山,平叛之事,会更加困难重重。
“追,继续追!给我咬住他们!”犹豫再三,费夫不顾一切地下令。他担心,要是失去了目标,又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来探查踪迹。
“蔡将军不可!穷寇莫追!”
“顾不得了!我等三万余人平叛,若是没有作为,主公那边,肯定要大发雷霆的!大不了,诸位回了各州之后,再征募新军补充人数。这事儿我以前做过,并无问题。”
在蔡猛的劝下,命令迅速传达,只剩两万多的平叛大军,只能继续服从命令,循着叛军离开的方向,一路追杀而去。
……
“傻子,这个庸将!”
踏。
一骑烈马,随着缰绳的勒下,稳稳停了下来。在马上的康烛,接过手里的密报,只了几眼,便忍不住开口怒骂。
“蔡猛这个傻子,误了大事!军备不整,便敢围山!围山也就罢了,但先行派出的探子,居然不足百人。他算什么将军!”
康烛闭目,将密信冷冷撕碎。
此时,离着剿匪的前线,还有不少的路程。却已经接二连三的,听到了不少坏消息。想必,他在前线的主公,亦会很快收到情报。
蔡猛当真是傻子,真以为平叛军中,没有主公的耳目么。
“蔡猛误了大事。”康烛念叨着,又重复了一遍。
“派出二骑快马,告诉蔡猛,剩下的平叛军,不可轻举妄动,等本将军过去。”
“将军,蔡猛若不听令呢?”
康烛冷笑,“那你便问他,这东陵的三州境内,我康烛的话,还能不能作数?”
亲卫领命,急急快马往前狂奔。
康烛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恪州的方向。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则是连在一起的,而西蜀,便是那条串连的线。
吴州叛乱,费夫被害,跛子佯攻,恪州对峙,木风部落造反……整个东陵,已经乱成了一锅大杂烩。
第一次,康烛发现自个身上,涌出一股无力的感觉。
文死谏,当初有个叫容鹿的谋士,曾劝主公,拒绝粮王入陵。主公没听,在粮王入陵的短短时间之内,却已经生出了这么多的大祸。
康烛不敢想,以后的东陵会变成什么样。除非是,能以最快的时间打败袁松,占据东莱三州,方能有机会,鼓舞一番东陵境内的士气。
“不管是谁,若要打东陵三州的主意,便恭请,踏过我康烛的尸体!”
“行军!”
康烛虎吼一声,带着从李度城暗调的人马,在长长的官路上,往前继续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