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薄冰搀扶着女儿的灵柩。等候在皓镧庄园的门口。他们想着老太爷若是知道他们的处境,老太爷一定会阻止薄夙的暴行。
可是他们左等右等,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老太爷。当夜幕降临时,天气的闷热笼罩着大地,白珏有些着急,若是女儿的灵柩进入不了皓镧庄园,在这样炙热的天气里,尸体很快就会腐坏。
薄冰崩溃得号啕大哭:“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残忍?”
白珏面色荒芜,颓靡道:“难道我们真的错了。老天爷都要报复我们?”
薄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滚落出来。她痛不欲生道:“不,我没有错。”
“我生来就被我妈遗弃在孤儿院,从我有记忆起,我就被孤儿院的大朋友霸凌,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变强。”
“后来薄橙来到孤儿院,我拼命跟她示好,可是她也没有中我。她上了孤儿院的另一个孩子,若不是那个女孩被人早一步领走了,她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我。”
“明明选择了我,却为何不带我回家?仅仅是从经济上支助我?她明明可以带我进入天堂,却把滞留在地狱里继续受折磨。”
薄冰松开捂着脸的手,苍白的脸上,是对过往的祭奠,神色庄严。
“大爷,直到我遇到你,我才尝到了被人珍视的感觉。我贪恋你对我的呵护,我也想要永远留住这份感情,即使你是薄橙的老公。”
“我这辈子,从出生起就福薄,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真心真意我的男人,我自然眷恋不已。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是上了一个能够给我温暖的男人,我怎么就错了?”
白珏望着薄冰,他极了薄冰这副柔弱无助的面孔。他咬牙切齿道:“都是她们欺人太甚。她们自己得到了很多宠,哪里知道你的痛苦?都是她们心胸太狭隘。”
“那薄橙十分可恨,她的市长爸爸已经下马了,我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眼里却容不得半点沙子。她发现我跟你的事情后,她竟然容不下你,她竟然要跟我离婚……还要把我们的丑闻公之于众。她若是……大度一点点,又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悲剧?”
白珏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一次次畅想过,如果当年薄橙能够大度点,他就不会对她产生那么强烈的敬畏。也不会生出灭她的想法。
薄橙不死,他就不会和儿子薄夙决裂。
薄夙作为他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若是对他没有那么强大的恨,兴许他还能利用薄夙,成就他的商业帝国。
可是所有的畅想都是泡沫。
所有的悲剧都已经发生。
“大爷,他们恨我们,情有可原。谁让我们伤害了薄橙菘蓝呢?”薄冰又端着体贴大度的姿态。
她总是这样,用最卑微的姿态,用最得体的态度,最温柔的声音,俘虏男人的心,却伤敌人于无形。
白珏紧紧的搂着她:“薄冰,你别怕,天无绝人之路。老太爷绝不会纵容薄夙胡作非为。老太爷最重家族和睦团结的。”
“呵呵。”一声讥诮的声音从白珏背后传来。
白珏惊得回头,就到菘蓝闲情逸致的端着一碗水果刨冰,优雅的吃着刨冰。一边笑意盎然的望着他。
那笑容明明那么妩媚,可是钻进白珏的眼里,就好像毒蛇钻着他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经,挠的他心尖尖震颤得生疼。
“事到如今,你二人竟然还不知悔改?”菘蓝走到他二人面前,戏谑的笑道,“白珏,你可真蠢。你好好您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真的就是你心中那个温柔善良,端庄娴熟,大度体贴的柔弱白兔吗?”
薄冰的脸一阵青白:“菘蓝,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菘蓝道:“薄冰,你毁了我薄橙妈妈的情,你凭什么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情?”
薄冰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