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到他们两个人的挂彩程度之后惊讶到眼睛都睁大了。

原野只是衣服凌乱，嘴角挂了彩，但徐斯衍那边见血了，白衬衫上的红色血迹十分刺眼，他的嘴角也有结痂的痕迹。

徐斯衍穿的还是中午碰面时的那套西装，当时他光风霁月贵公子姿态十足，和现在根本是两个极端。

原野到姜明珠之后就上来搂过她的肩膀，挑衅一般了徐斯衍一眼。

姜明珠没推开原野，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野：“我把他给打了。”

姜明珠：“……我是问你为什么打的。”

原野提高了声音，余光瞟了一眼徐斯衍：“有些人道貌岸然还犯贱，就该打。”

徐斯衍的脸色全程都是阴森森的，听见原野这句话之后，拳头蓦地收紧。

周义按住了他：“这里是警局。”

徐斯衍没有再动。

周义又向原野，目光扫过他搭在姜明珠的肩膀上：“走吧，出去。”

原野搂着姜明珠往外走，很快周义和徐斯衍也出来了。

四个人停在公安局门前，周义发问：“吧，究竟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打？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都不要了？”

原野：“我可没见过哪个兄弟和我抢女朋友。”

周义：“……”

姜明珠听懂原野的意思了，他还真是因为徐斯衍偷偷送东西的事情动手的。

虽然原野走的时候过要揍徐斯衍一顿，但姜明珠纯当他开玩笑了，原野不会平白无故打人，何况他和徐斯衍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

周义：“斯衍，你做什么了？”

徐斯衍：“我什么都没做。”

原野：“二哥你见了没？他就是个孬种，做了还不敢认。”

周义：“不敢认什么？”

原野：“他喜欢珠珠，趁我出差这几天每天给珠珠送礼物，被发现了还不承认。”

周义的脸色变了一下。

这礼物还真不是徐斯衍送的。

原野着着又来气了，姜明珠赶紧拉住他：“好啦，你别闹了，我们先回去。”

徐斯衍骤然攥紧拳头。

她“我们”。

姜明珠用一句话就轻松抚平了原野暴躁的情绪，两人和周义打了个招呼就走人了。

原野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姜明珠系好安全带之后了一眼他嘴角的乌青，“要不要去医院？”

原野：“不用，回去冷敷一样就行。”

姜明珠：“下次别打架了，毁容了就不值当了。”

原野：“我打赢了。”

他的语气还很得意，像是等着人夸奖一样：“你见他什么样子没，我把他给打出血了。”

姜明珠：“……你还挺自豪啊。”

原野：“那当然。”

姜明珠：“以后别打了。”

原野：“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动手，他要是承认东西是他送的，拿回去就完事了，这么多年兄弟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他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原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孬种。”

姜明珠：“他不是他送的？”

原野：“是啊，嘴硬得很。”

原野跟姜明珠了在周礼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然后添了一嘴，“不是他送的还能是谁，总不会是四哥吧？”

姜明珠心跳停了一拍，猛地踩下刹车。

原野：“活宝，你开车心点儿啊！”

——

周义把徐斯衍送回去之后赶到了医院。

进来病房的时候，周礼还没睡，他站在窗户前往外。

听见开门声以后，周礼才转过身来，见周义之后有些惊讶。

“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