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清盯着徐景安。
徐景安勾唇笑,“不敢吃了?”
沈从清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即使心里再不安,再紧张,但是他活到这把年纪,作为沈家目前辈分最大,最年长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在一个辈面前露怯,这是丢他自己的脸,更是给沈家丢脸。
沈从清低笑出声,“为什么不敢吃,虽蝼蚁尚且贪生,但是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
包子、炖蛋还有牛奶都是热的,沈从清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搭配着炖蛋和牛奶,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最后又吃了点水果。
他是抱着食物有毒的心思去吃的,不过吃完也没什么反应。
沈从清擦了擦嘴角,垂目敛眉地道,“沈暮霆呢?”
不等徐景安开口,外头传来了低沉的男声,“开大伯这是想我了。”
沈暮霆推开门,向着沈从清在的方向走过去,一双眼睛深重如墨,视线落在沈从清的身上。
沈从清对上那双视线,心里一跳,伪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愤愤道:“沈暮霆,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你大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怎么,徐家的伙食不好?”沈暮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餐盘,幽幽道,“明明胃口很好,一段时间不见,大伯气色倒是不错,着应该是长胖了点。”
“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沈暮霆这个晚辈,沈从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容易失控。
很难控制自己心里的怒火,还有,恐惧。
“你真以为除掉我,你们家那一群废物就能坐稳家主之位,能管理好博远集团?”沈暮霆居高临下,声音不疾不徐。
事已至此,沈从清也不再否认,“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才是老大,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你父亲当年上位的不清不楚,你一个晚辈,从不在沈家生活的私生子,你有什么资格坐收渔利?”
沈从清咬牙切齿,一脸理所当然。
沈暮霆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神色不变,幽幽反问,“你觉得我的手段跟我父亲比,如何?”
沈从清盯着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
沈暮霆青出于蓝胜于蓝,比沈从连更难对付。
沈暮霆勾唇,“我父亲在的时候你们就是窝囊废,现在想扳倒我?”
沈从清微眯了下眸子,“以前你是不好对付,但是现在你有软肋了,所以我才想试试,输了我认,但是不是我会后悔一辈子。”
“大伯,的好像你没有软肋似的。”
沈暮霆脸上笑意加深,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从清顿时瞪大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从清朝着门外吩咐一声,“沈特助,拿进来吧。”
话音落下,伴随着沈律走近的脚步声,沈从清和徐景安都闻到了逐渐清晰的血腥味。
徐景安撇着嘴点点头,沈暮霆的手段,他是佩服的,不仅他佩服,他父亲也赞许有加,确实,在处理事情上,沈暮霆颇有他家老爷子的风范。
沈从清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甚至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浑身发抖盯着门口的方向,整张脸乃至嘴唇,都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沈律拎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血腥味更重了。
“这是什么?”徐景安好奇地问道。
沈律把箱子放在地上,向沈暮霆,沈暮霆朝他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沈律就直接打开了箱子。
浓重的血腥味,让沈从清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甚至不敢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会是什么?
沈从清颓丧地坐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