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了她叮嘱过的咕噜酱只要喂一半。
等关宁宁打完电话,就到他还在喂年糕,忙走了过来。
“只要喂一半就好了,还没吃完吗?”关宁宁开口,徐景安这才想起这茬,忙收起快要吃完的咕噜酱,他尴尬了一瞬,声音有些低,嗓子有些沙哑,“对不起,我给忘了。”
“没事,吃都吃了。”
关宁宁只好道。
吃都吃了,总不能再让年糕吐出来。
她倒是不舍得给年糕吃,只是它还,又贪吃,吃多了怕它肠胃负担不了。
徐景安把还剩的一点咕噜酱递给关宁宁,他很想问她和褚青霖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最近怎么样,但一想到他现在和关宁宁没有任何关系,不论那个男人是谁,不管他们怎么样,都轮不到他来置喙。
关宁宁把剩下的咕噜酱放好,“那我就不送你了,如果你想了解年糕的情况可以微信上问我,我会给你发照片或者视频。”
言外之意,不要再来她家里。
徐景安不是傻子,他都懂,只是,懂是一回事,想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有私心的,并不是多关心年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景安数秒没话,但早晚都要走的,最后才不得不开口,“那我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她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只是出于礼貌的一句话。
徐景安脚步动了一下,顿住,忽然转身向关宁宁。
关宁宁正准备送客,他忽然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下来,心里咯噔一声,不解地抬头向他,有点紧张道,“怎么了?”
“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你有没有恨过我,或者,怨怼?”
关宁宁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在水天一色,或者深陷泥淖也未可知,你那时候拉了我一把,在事业上更是帮了我。”
徐景安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扎了一刀,血流如注。
他希望关宁宁怨他,恨他。
深恨长,这样他可以弥补,无论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弥补她。
不过,她大概也只会让他离她远点,不要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弥补。
关宁宁完,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家门。
徐景安嗓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湿棉花,发声困难,过了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好,我知道了。其实我更希望你恨我,怨我,最好再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谢谢,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来,是我没来港城之前非常特别的一段经历,像坐上南瓜马车的灰姑娘,只不过十二点的钟声会敲响。”
“那现在呢?”
“现在不是南瓜马车,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关宁宁笑笑,起褚青霖语气温柔,眉眼带笑。
徐景安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度,很难眼睁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笑着祝福,只是这个人是关宁宁,她过去二十多年太苦了,她现在很快乐,虽然这些快乐不是他给的,但他也无法用卑劣的手段破坏她的幸福。
徐景安忽然想到一句话:最大的深情是不。
虽然他现在对她的感情远谈不上最大的深情。
两人站的很近,徐景安能闻到她身上淡淡雅雅的花香。
他抿着薄唇,心里烦闷不易,垂在身体两侧手也缓缓握紧,一眨不眨地着关宁宁。
关宁宁眼神躲闪,偶尔在他脸上划过,像是被烫到一样,很快就会移开。
就这样安静了数秒,关宁宁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好在徐景安最后没有再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她家。
关宁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从这个向来清俊孤傲的男人身上到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