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整座A市都陷入了沉睡,陶年年才走到陶家门口。
她跟着爷爷出去,没有带钱包。
手机也在被赶下去的那一刻,落在了车上。
身无分文,只能徒步走回家。
现在,她的脚针扎似的疼,每迈出一步,都带来巨大的痛苦。
陶年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可以那么狠心。
哭肿了眼睛,上前敲了敲门。
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保镖探出头来,“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我爷爷呢?”
“老先生已经入睡了。”
“哦。”
陶年年满心失望。
“姐,我先扶你进去吧。”注意到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保镖体贴的。
“不用,我要自己走回去。”
她要记住这铭心刻苦的痛楚,以后,绝不会再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是。”
保镖颔首。
陶年年咬着牙,抽着冷气,坚持走回了卧室。
与此同时——
管家走到陶老的卧室里,禀告:“老先生,姐已经回来了。着受了不少苦头。”
“你吩咐厨房给她做点吃的。明天一早,让佣人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
陶老面色无波道。
“是。”
管家有心帮陶年年话,但陶老脸色不悦,也不敢多。
一言不发的退出去。
……
翌日,清晨。
陶年年还在沉睡,房间里便闯入了几个佣人,将她的日常用品全都放进了一个行李箱里。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都给我停下!”
她怒不可遏的呵斥。
佣人们顿了顿
,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
陶年年从床上下来,想去阻拦她们。
可脚刚接触到地面,就疼的嘶了声。
又一屁股跌坐了回去。
“你们这群混蛋!不把我放在眼里,心我告诉……”
“告诉谁?”
门口传来陶老的声音。
下一秒——
他缓步踏入房间,冷声道:“我昨晚已经跟你了,不亲自去跟江以宁道歉,你就不再是我们陶家的孙女。等会儿收拾好东西,你去酒店住。以后的衣食住行,你自己想办法,家里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名下所有的银行卡等,一切可以支付的账户,我也命人给你停掉了。”
陶年年万万没想到,爷爷竟然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当场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喃喃道:“爷爷,你当真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不是我希望这样,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陶老狠心道。
陶年年沉默了下来。
几秒后,她从床上翻下来,咬着牙:“走就走,谁稀罕!你别后悔!”
话完,眼眶里便盈满了泪水。
她从跟着爷爷,与他感情最是亲厚。
可如今,反倒是爷爷伤她最深。
她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陶年年接过行李箱,连睡衣都没换,趿着拖鞋就往外走。
管家脚步动了动,有些不忍心:“姐,你别跟老先生置气了。”
“谁敢挽留她,马上滚出陶家。”
陶老声色俱厉。
管家住了口。
陶年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
出了陶家
,陶年年拦了辆出租车,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委屈,捂住嘴巴,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哭的眼睛都肿了,她摸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
然后,给肖朗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