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多人的车马队伍,占满了宽阔官道,浩浩荡荡的向着边关进发。
与此同时,御房内。
皇帝同郁峥以及十几名重臣,面色凝重的议事。
新任不久的兵部尚,一脸难色的汇报粮草军需筹备事宜。
“按最大限量计算,第一批粮草最多支撑一月,而冬衣只够五万人数。”
以漠北此次进犯的形势判断,这场恶战定会持续数月甚至更久,一月粮草,五万人数的冬衣,如何作战?
皇帝听的眉头紧皱,众臣也愁眉蹙额,不知如何是好。
御房中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侍候的内侍惶然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郁峥抿了抿唇,出声道:“姜记有粮和冬衣。”
此言一出,如油锅滴水。
皇帝和众臣纷纷望向郁峥,又惊又喜,末了神色又黯淡下去。
与郁峥昨夜初闻时一般,他们也觉得姜记的粮食和冬衣不够供给二十万将士。
但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好。
皇帝叹声道:“从国库支银,有多少买多少。”
“是。”兵部尚和户部尚同声应下。
郁峥挑了挑眉,清咳道:“姜记的粮食和冬衣,足够二十万将士吃穿半年。”
多久?半年?
他们没听错吧?
皇帝等人向郁峥,一脸狐疑,又隐含激动。
郁峥顶着众人的目光,从容自若道:“只是供给了边关将士,余粮便只够上京百姓三月。”
姜记竟有这么多粮!
皇帝过于激奋,站起身求证道:“姜记当真有这么多粮食?”
郁峥点头。
得到确证,皇帝和众臣心头一松,面露喜色。
“眼下先解决边关将士需求要紧,上京百姓可再想办法。”
“正是,三月时间,足够从外地缓续调粮。再者,上京还有其他粮铺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讨出后续应对之策。
谢祈安默默听着,幽幽道出一句:“国库银钱可够买这么多粮食和冬衣?”
兴奋的商讨声戛然而止,望向户部尚。
户部尚眼皮跳了跳,在心中大致估算一番后硬着头皮道:“秋税还未上缴入库,以库中现银估算,最多只够买粮。”
边关己是寒冬,粮食和冬衣缺一不可。
皇帝拧眉沉声道:“先置办冬衣,剩下的银钱再买粮食,筹备好后先行送至边关,余下的等秋税收缴上来再作打算。”
此法是眼下唯一可行之法,能解燃眉之急。
众臣一致赞同,没有异议。
皇帝坐回椅子上,对户部尚道:“将各地秋税都催着些。”
急用钱呢。
户部尚抹了把额上虚汗,谨声应下。
时间紧迫,从御房出来后,兵部尚和户部尚便匆匆离宫,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