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医生?初夏吗?”
陆铭博还追问:“她这么的?”
这声追问,让梁幼怡越是觉得陆铭博也没想到有人敢这么没脸没皮冒充他,接下来肯定是要勃然大怒。
而且以陆铭博在医学界的影响力,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不了了之。
兴许今后初夏还会被医学界封杀,也不定。
想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初夏搞得连唯一的生存技能丢失,梁幼怡心里也挺高兴的。
“对,初医生就是这么的,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没想到这年头当医生的,也这么急功近利,连别人的功劳都要抢占……”
她几乎是在吐槽初夏,想把陆铭博的怒火点燃。
不想话只到了一半,陆铭博就打断了他的话:“她自己亲口的就行,我还担心是那帮混子要作弄她,故意把消息放出去的。”
这话一出,梁幼怡几乎都懵了:“所以您的意思是,那台手术真是初医生做的?”
“对,那丫头的天分极高,从跟在我身边学习开始,她就都是我的第一助手,几年下来她都能反过来在我精神不济的情况下指导我了。所以当时那场手术我觉得她应该能做好,就放手让她做了。”
“我之前就想对外告知那次手术是她做的,但那丫头不让,怕那些座谈会和烦人的采访会影响她的学习。现在好了,她自己出来了,我想我很快就能享受一下退休后赏花遛鸟的悠闲之乐了。”
陆铭博的一番话下来,梁幼怡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直嗡嗡嗡直响。
那轰动了整个医学界的瓣膜置换术,竟然真是她做的?
她以为会在贺北溟面前揭穿初夏冒充他人的丑陋真面目,不想却成就了初夏的高光时刻……
你现在几乎所有的贺家人,着初夏的表情都多了一些期许。
哪怕刚才几乎和她同个鼻孔出气的贺绮君,现在对着初夏也多了几分和善的笑脸。
更别贺北溟了。
那双从刚才开始一直深情凝望初夏的黑眸里,更多了一些炙热和期许。
哪怕还有贺家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也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越想,梁幼怡越是明白自己刚才为了打脸初夏,几乎是在作茧自缚,也几乎丑态百出。
她很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远离尴尬的窘境。
不想陆铭博又:“对了,夏夏是不是在你那边?我能不能跟她话?”
梁幼怡听着陆铭博对初夏那亲昵的称呼,更是觉得自己刚才在初夏面前炫耀自己和陆铭博昨天见了面的行为可笑至极。
她很想拒绝陆铭博,但初夏已经先行出了声:“教授?”
“夏夏?那手术的事情你承认了就不能反悔的,我真的要开始安享晚年了。”
“知道了,我不反悔。”
“那昨晚我要你写的论文,你记得交,我要给你申报奖项的。”
“知道了知道了。”
之前陆铭博的声音听上去还挺严肃的,结果一对上初夏就变成了念叨的老头。
关键是初夏的回复还是那么敷衍,一两人的关系就绝对是梁幼怡那种仅见过几面所没有的亲昵。
“等我从京都回来给你带土特产。”
陆铭博又念叨了一番后,才结束了这通电话。
电话结束,梁幼怡当即收起了手机离开。
这种尴尬的氛围,她一点都不想待下去。
而贺绮君母子则想趁机凑上前和初夏什么,结果贺北溟直接挡在了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