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
“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
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
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
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西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己,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
陆鸣珂这话的己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
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
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
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
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
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
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
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
不,不行,不可以。
沈清容心中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陆鸣珂察觉。
陆鸣珂和沈长泽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话上,没有留意到沈清容的异样。
两人都明白,此事必须要给姜舒一个交代,否则姜舒定不会罢休。
“大哥,进屋话吧。”陆鸣珂沉着脸邀沈长泽一同商议对策。
沈清容跟着他们进屋,心中又恨又怕。
进屋落座后,陆鸣珂问沈长泽:“大哥觉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施策。
沈长泽认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宽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
“那清容呢?”陆鸣珂又问。
听到沈长泽对姜舒的评价,结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陆鸣珂心中己然确定,之前沈清容同他的关于姜舒的那些话,都是恶意中伤。
沈长泽抬眼着哭红了眼的沈清容,皱眉斟酌道:“骄纵自傲,任性妄为,无理……取闹。”
陆鸣珂听完沈长泽避重就轻的评价,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
他不信沈长泽不见沈清容的恶劣,不过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罢了。
也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到沈清容。
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
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