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孙宜君也当真是命好,从前仗着她爹是大理寺卿,上京权贵无人敢得罪,随性恣意畅所欲为。
现如今她爹没了,她又有郁源这个混世魔王撑腰,还是谁也不敢惹。
当然,她倒不是怕孙宜君,而是在意名声。
曹慕雪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梗的憋屈。
瑞王妃瞥了一眼曹慕雪难的脸色,心中一抖,强笑道:“各人各味,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曹慕雪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姜舒是璟王妃,郁峥手握重权。这两个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只得笑着和,将错处都揽到自己身上。
主人发了话,总要给几分薄面。
曹慕雪压下怒气,顺着台阶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只是有些不适,吃的少。”
顿了顿,曹慕雪着姜舒几人道:“今日席面很好,瞧她们吃的模样就知道。”
瑞王妃向姜舒三人,强颜欢笑。
姜舒从来都不是惹事的人,见曹慕雪没再过分的话,今日又是第一次来瑞王府,便没再搭话。
瑞王妃松了口气,端起酒杯邀众人共饮。
席间气氛微妙,瑞王妃努力调和维持,有惊无险的吃完。
饭后还有茶会,曹慕雪故意将程锦初带在身边,存心膈应姜舒。
程锦初自知被曹慕雪当了枪使,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远离。
她本就与这圈子格格不入,众夫人闺秀又对她存有偏见,她若再得罪了曹慕雪,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面对曹慕雪的人做派,姜舒只觉拙劣幼稚,懒得理会,自顾自的同郁澜和孙宜君话品茶。
程锦初端着茶盏,暗暗打量姜舒。
姜舒穿了一身紫藤色苏缎长裙,银丝刺绣,奢华精致。薄施粉黛的她眉眼如画,容色明艳,便是腹部凸起,也难掩风华端贵。
许是如今身份不同,姜舒比从前更端方大气,比之在场的大家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曹慕雪郁澜等人坐在一处,也毫不逊色。这份从容自信,令她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不只程锦初,众夫人闺秀都的暗暗心惊。
姜舒此番模样,足以证明郁峥待她极好,令人艳羡不己。
“沈侯夫人长在边关,对京中不甚熟悉,往后多出来走动走动,与大家熟识熟识。我瞧你很是合缘,有什么事儿尽管寻我。”曹慕雪挑起话头,给程锦初撑腰壮胆。
多出来走动,就能多碰见姜舒,给她添堵。
她就不信,姜舒到程锦初内心会毫无波澜。
“谢太子妃抬。”程锦初心应下。
往后她的确要多出来走动交道,但不是为了膈应姜舒,而是为她的两个孩子铺路。
经过这两年的教训,程锦初明白,想要真正在上京站稳脚,光靠自身不够,还得多与人结交,遇事才有人相帮。
就像姜舒。
“来这里与沈侯夫人最相熟的,当属璟王妃了。”曹慕雪语含戏谑。
一句话,瞬间让人想起了姜舒曾经的身份。
独守六年,平妻之辱,被逼和离……
姜舒与程锦初的确相熟,就是不甚愉快罢了。
听到此处,便是傻子也明白曹慕雪在针对姜舒了。
朝中局势不明,在场的两边都有,全都心翼翼的各自帮衬着话。
姜舒放下茶盏,瞧着曹慕雪淡笑道:“不过相识几个月的时间,还未有我皇嫂相识长久。”
“同在屋檐下姐妹相称的几月,可比难见一面深厚。”曹慕雪不依不饶。
左右姜舒己与她撕破脸皮,她也没必要一味忍让,省的人还以为她怕她呢。
姜舒瞥了一眼程锦初道:“人与人的情谊深浅,的不是时间长短,而是性情相投与否。就像皇嫂与沈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