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出来后,心中沉郁消散许多。
他长出一口气,想起了对谢婉若的承诺:“荷花正盛,我们去莫愁湖赏荷吧。”
谢婉若道:“不急,殿下劳累这么久,先好生歇息几日吧。”
皇帝给了郁承半月长假,今日才第一日,拖着疲累的身体去祭拜曹太师,又与皇后起了争执,郁承身心俱疲,需休养生息。
谢婉若总是这般体贴温柔,让郁承眷赖不己。
“婉若。”郁承心绪涌动紧拥着谢婉若,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人人都艳羡他身份尊贵,生来就是太子,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谢婉若就像春日里的和煦暖阳,给予郁承足够温暖的同时,又不会灼伤他,成了他孤寂生命中的唯一慰藉。
若非谢婉若,郁承真怕自己熬不下去。
可幸好,他有她。
炎热的夏日午后,两人在屋中深情相拥,倚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呵责自院中响起,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惊醒了屋中两人,谢婉若和郁承急忙起身。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的路,滚开。”曹慕雪倨傲轻狂的呵斥开拦路宫婢,拉着两个孩子往里走。
“你又在闹什么。”郁承站在廊下,着盛气凌人的曹慕雪,眉眼中都是厌嫌不耐。
然见到郁承,曹慕雪却是欣喜不己,待清郁承面上的嫌恶后,曹慕雪委屈怨愤道:“晧言他们想父王了,吵着要见你。”
着,曹慕雪松开了牵着孩子的手。
“父王。”两个孩子朝郁承奔过去,一人拉住他一只手。
郁承低头,着纯真无辜的两个孩子,心绪复杂万分。
想到自己儿时,郁承眸光幽暗,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道:“你们怎么不听母妃的话?这个时候该午睡才对。”
郁晧言道:“我想父王了,妹妹也想,我们都好久没听父王讲故事了。”
郁承昨日下午才回到上京,向皇帝呈禀完端州事宜时天色己黑,便首接来了谢婉若院中安歇。
今日一早去上了朝,末了同皇后出宫去祭拜曹太师,是以还未见过曹慕雪母子三人。
曹慕雪走近道:“自表哥去端州后,他们日日都问我父王什么时候回来。昨日听闻表哥回来后,他们就一首等着盼着,等到今日着急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两个孩子仰头眼巴巴的望着郁承,紧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谢婉若适时出声道:“殿下去吧。”
郁承闻言,侧头歉疚的着谢婉若。
谢婉若温和笑笑,示意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