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倒是真没本事跟她比唱戏,她压根就不会唱戏。
但是宋思思甘愿拿自己当个戏子,她也乐意坐台下听。
宋思思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蹬了台。
她跟打乐伴奏的了一声,乐师们就奏起了“贵妃醉酒”。
宋思思摆好台,走步亮相,像模像样,压着点一亮嗓,战赫然就拍了手:“好!”
林双也跟着拍手:“正点!”
战宇寒在旁边呵呵笑。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振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四平调起,宋思思字正腔圆,唱了一出“贵妃醉酒”。
花园里大部分宾客都被她吸引来了。
认识的知道她是宋市长千金,不认识的,有人低声道:“这唱京剧的新角是谁?
还不赖!”
宋夫人本来挺得意的,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就耷拉了。
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跟人家翻脸,只能肚子里生生忍着。
“爷爷,”林双给战赫然倒茶,“这贵妃醉酒唱得还真好,比上大师了,您还想听哪个,我跟她。”
“醉打金枝吧,”战赫然乐呵呵,“这个也好听。”
林双就直起身,对这戏台上道:“宋姐,爷爷点醉打金枝,你接着来吧!”
宋思思一老爷子听,心里高兴,脸上喜欢。
像模像样给台下作了个揖,撇着京腔道:“爷爷请听,醉打金枝。”
打乐伴奏的乐师们锣鼓叮咚,二胡声响,开始了“醉打金枝。”
宋思思还真不是吹的,一折“醉打金枝”也唱得十分到位。
引起喝彩声阵阵响,一曲终了,宋思思拿着身段给台下致谢。
“我再点一个,”林双道,“王宝钏寒窑十八载那段吧!”
宋思思:“......”拿我当什么了?真当戏子了?
“唱不来吗?”林双道,“爷爷也等着听呢,还有观众们。”
“寒窑十八载,”宾客当中有人接和,“就那段吧!”
还真把她当戏子了?
宋思思骑虎难下,一张俏脸瞬间黑了。
可这时候也不能打退堂鼓啊,战老爷子兴致正浓呢!
真是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思思心里恨死林双了,恨不得当场撕着吃了她。
一双明眸如利剑一般,狠狠剜向林双。
林双正到她的眸光,向她扮个鬼脸,气死她!
宋夫人脸色几乎就黑了,也恨不得一把掐死林双。
可她怎么敢动?
没见战宇寒护法大神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家娇妻?
林双,宋夫人眼里出了血,你给我等着!
我你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多大会儿!
“王宝钏离寒窑自思自想,十八载真好似大梦一场,我只夫妻见面无指望,武家坡昨日回来薛平郎,今日里爹爹寿诞我把相府往,一为拜寿二为算粮,行来在相府门用目观望......”
锣鼓叮咚,宋思思亮开了嗓。
林双听着她一折一折,心里都开始佩服了。
这女人要不是心术不正,端得是个人才!
可惜才能不用到正道上去,只能算是歪才。
一折“寒窑十八载”唱完,宋思思哭得份都有了。
偏偏台下还有人叫道:“再来一曲儿!”
宋夫人不下去了,起身对战老爷子道:“战老先生,思思累了,也唱了好几曲儿了,您就算了吧。”
“嗯!”战赫然向戏台上招招手,“下来吧,爷爷赏你大红包!”
宋思思这才疾步下了戏台。
最后一层台阶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