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非常,但长时间暴露在雨中的入伏,两鬓斑白的头发上挂上了粒粒分明的水珠。
汤霏注意到入伏,但视线只是浅浅扫过,并没有好奇他是谁来干什么,反正会有人主动跟她汇报。
就在入伏要离开院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子里掉出来,而他本人并未察觉。
跟在入伏身后的下人到了,立刻叫住入伏:“你东西掉了。”
入伏停下脚步回头去,注意到掉在地上的东西,他立刻心慌的捡了起来,连忙用干净的袖子将东西上沾到的一点泥土擦干净。
但是手工编制的花绳却越擦越脏。
“有水吗?我想洗一下。”入伏口气有些焦急。
这种绳子沾了脏要尽快洗干净,不然等干了再洗就怎么都洗不干净了,会留下一点污渍的印记。
下人提醒:“你可以回去洗。”
入伏声音却变大了一些:“不行!这个绳子不尽快洗干净的话……”
“给他弄盆水来。”
在天的汤霏突然了一句。
下人立刻低头回了一声:“是。”
便匆匆去打了一盆水来,入伏直接握着花绳跟着下人跑去井边,等他将手里的花绳洗干净后,才放松了下来。
他心翼翼将花绳重新系到手腕上,一回头到不知道何时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的汤霏。
入伏上前不卑不亢却带着感谢的口气:“多谢。”
靠近后,入伏才出汤霏明明六十了,却好像五十五都不到的样子,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只是头发中更多的白发明了她的真实年龄。
汤霏着已经被袖子挡住的手腕,道:“那个花绳不是路边随便买来的吧?”
入伏很温柔的摸着手腕,轻轻嗯了一声:“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
毛毛雨在这个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只是天色依旧暗沉。
“我完全没见过你,你和鸿远提到的于影是同一个人,还是他带进来的人?”
汤霏着入伏,神态认真没有任何松懈感。
“于影是姐,我是姐的侍卫。”
“不像,你不像是侍卫。”汤霏盯着入伏,“你没有天生低人一等的感觉。你居于人下是不久前的事情吧?”
入伏本身就是要演绎这样的效果,但他明白这种感觉不是那么容易演出来的,更何况要骗过汤霏这种人生经验快是他三倍的人。
好在因为他家姐和他们相处不像其他主子和下人之间的情况,所以他只需要在原本的基础上注意着演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你猜得没错,我是欠了姐人情,所以在姐身边没有护卫的情况下,打算保护她三年。”
“姐是于影。我还以为是一名男子,原来是女子。”
入伏会心一笑:“一开始我听到姐介绍名字的时候也很惊讶。感觉名字和姐很不般配,要是更女子一些的话,应该更适合她。”
汤霏虽然在和入伏话,但她的注意多数时候却在入伏的手腕上。
“我想你的花绳。”
入伏稍微撸起袖子,抬起手:“可以。”
汤霏着入伏手腕上还湿着的花绳,似乎是回想起什么很久之前的事情。
“着编制的有些粗糙,是你女儿刚学的时候编得吧?”
入伏大男人坚硬的目光放柔:“对。这是女儿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她送给我最好的是她花费了半个月时间一点点用手编制的有复杂花纹的腰带,那个真的很棒,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直戴在身上展示给别人。但我不知道这个绳子弄脏后不尽快洗干净会洗不掉,那个腰带沾了血弄脏了。”
着他抬眼向汤霏:“你好像很清楚这种编花绳的手艺,你以前也学过吗?”
汤霏微微摇头:“没有,会编这个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