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心中念头刚落。
大批开国勋贵已经纷纷开口,为高家求情。
“陛下,高国公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啊!”
“高承业这事,断然与高国公,以及高家全族无关。”
“高承业受奸人所惑,谋逆犯上,其罪当诛。”
“所有参与此次谋逆之事者,皆应斩首示众,以正皇威。”
“但高家为这大唐江山,立下的汗马功劳,也不能就此抹去啊!”
“臣等进谏,太祖、先帝,两道丹铁券,可免去高家九族连坐之刑,只惩戒谋逆之人。”
“请陛下明察!”
各大开国勋贵话音纷纷落下之时。
阎国公着跪在血泊之中的高守义,眼中动容。
高守义的膝盖已经被血水浸湿,而那鲜血的主人,正是他亲生儿子。
眼前景象,让铁面无私了一辈子的阎国公,动了恻隐之心。
他自椅子上站起,对着杨辰深深一拜。
“陛下,高承业罪不可赦,凡参与谋逆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但高家与此事无关之人,望陛下在高家对大唐的功绩上,消了高家的两道丹铁券后,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阎国公话音一落。
大批开国勋贵们,接连跪下,异口同声,为高家求情。
“请陛下明察,给高家无辜之人,一条生路吧。”
伴随着求情之声,开国勋贵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杨辰着脚下,为高家求情的开国勋贵们,眼底神色愈加冷冽,久久不语。
太和殿前,再次沉寂下来。
压抑至极的气氛中。
满朝文武都是低头不语,各怀心思,暗自盘算着。
杨辰不开口,所有人都是垂着头,屏住呼吸,同时支棱着耳朵。
接下来杨辰的每一言每一语,不仅关系着高家的生死,更反应着杨辰对于开国勋贵的态度。
而这一切又都直接或间接,牵扯着满朝文武乃至整个贵族阶层的利益。
太和殿前。
鎏金龙椅之上,杨辰心中思索的同时,目光扫过阎国公、高守义、满朝大臣,最后定格在那跪成一片的开国勋贵们身上。
在不少开国勋贵们,膝盖开始微微发麻之时。
杨辰终于开口,声音传来。
“你们一个个都在跟朕,高家的功勋如何如何。”
“开国勋贵的功绩,朕岂会不知?”
“但是开国勋贵,就可以欺君罔上、为非作歹,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刺杀朕吗?”
“这就是刺杀朕的理由?”
“这就是谋逆犯上的道理?”
杨辰着,一巴掌重重拍在龙椅扶手上,怒斥一众勋贵。
“怎么?”
“太祖、先帝赐下的丹铁券,是为了你们拿着它,来杀朕的?”
此言一出。
太和殿前,刹那安静到了极点。
一众开国勋贵,仓促之间,也被问的愣在原地。
杨辰目光扫视,俯瞰全场。
“话呀!”
“怎么都不话了?”
“丹铁券,是为了让你们谋逆失败后,用来脱罪的吗?”
“回答朕!”
一声怒喝。
开国勋贵们连忙叩首。
“臣等不敢!”
杨辰了一眼勋贵们,声音冷漠。
“那你们,现在高家怎么处置?”
话音一落。
满朝勋贵面面相觑。
一众老勋贵们,快速交换着眼色。
很快便再次统一了口径。
“陛下,臣等为高家求情,并非居功自傲,倚老卖老,这实在是因为,是非功过,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