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宽背挡住,投下阴影,纤细的人完全被笼罩其中。
呼吸在缱绻的空间交织,上方的男人眼中是炙热的狠劲儿,烧的人脸颊发烫。
怕惊扰他似的,底下的女人呼吸放轻,眉眼乖顺。
“能做的事情嘛,让我想想。”
形成反差的是底下那不知死活的脚尖,一下下踢他的腿骨。
“要不,我再给二爷按按?我最近吃饭吃的多,可有劲儿了。”
那种狡黠的笑的人心痒,娄枭薄唇微勾,接过她送过来的手,贴到唇边吻了吻,“是么,不喊手酸了?”
简欢被他呼吸的热意蛰到,往回拉自己的手,“你瞎理解什么呀,我的是绿色的按摩。”
“这样啊。”
男人的气息贴在颈侧,“那就等着我干完活儿再按吧。”
“……”
窗外月光被揉碎了洒在地上,落下细碎的斑点,又被地毯上的图案搅碎。
晚来风急,直到第一缕日光刺破黑暗,才将将歇下。
洗完澡重新落回床畔,简欢好似还飘在云端,趴在床上连个身都懒得翻。
娄枭好笑的拨开挡住她脸的长发,手背在她侧脸上拍了拍,“不是给我按摩?反悔了?”
简欢哼唧了一声,“腰都要断了,我才不要起来。”
不足盈盈一握的腰侧是被掐出来的掌印,跟暧昧的吻痕交织留下荒唐的印记。
上方,女人那双水光未消的眼过来,“哼,你也不知道心疼我,也不帮我揉揉。”
这种事后的抱怨带着些娇气的妩媚,娄枭勾勾唇,“成,伺候伺候你。”
体温高于她不少的大掌抚在腰上,简欢舒服的吟了声。
娄枭手上顿了顿,似笑非笑,“叫这么浪,没吃饱?”
简欢住了口,下巴枕在手臂上,只余下一个懒得理他的后脑勺。
在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下,简欢昏昏欲睡。
等娄枭躺回来,简欢又拱到他怀里,刚要睡着,突然摸到了他手臂上的湿意,激灵一下睁开了眼。
慌里慌张扭开台灯,指着娄枭的手臂。
“哎呀!你纱布湿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意识不清,再加上被伺候惯了,完全忘了娄枭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到湿透的纱布,她无比愧疚。
“家里有医药箱,我去拿来帮你换。”
刚一动就被按住了头,娄枭打道,“把自己当护士了?”
揉揉她的发顶,“我去找个地儿弄,你先睡。”
简欢不肯,“我跟你一起去。”
“哦?”娄枭眼尾微扬,“不累是吧,再来一次?”
简欢头皮发麻,直接把被拉过头顶,“二爷再见,二爷早点回来。”
着床上的被包,娄枭勾了勾唇,拿起外套出了门。
不过他并没有下楼,而是在门口点了根烟。
抽完了烟,娄枭丢掉烟蒂。
这会儿那没心没肺的铁定已经睡熟了。
开门回去,果然,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连十分钟后,韩纵气喘吁吁的赶到时,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门外,韩纵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敲门,“二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