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完,惠玄便将金像放到身前,双手合十,准备动法。
灵宝派的玄洪老祖闪身过来,挡在金像前,厉声大喝:
“惠玄,你这佛陀又哄骗人!好查验,如今却要逼出大邪!”
其他高道也都议论纷纷,对此非常不满:
“早就听闻惠玄禅师霸道,却没想到如此傲慢,就算他要逼出大邪,总该跟我们商量一下!”
“既然查出了大邪所在,那就一起商议对策,合力将其收服,难道这还讲究功劳?”
“嗨!他这样一意孤行,待会儿要是出现意外,你我们是帮,还是不帮?”
“哪能计较这些,大邪若是出来,我们自然要合力将其镇压,免得它跑出去吞噬邪祟。”
“惠玄禅师太过冒险了,若是逼出大邪却无法镇压,仅需一夜,大邪就能吸纳整个苏城的邪祟,到那时,就成了人力难以抗衡之物了。”
平静如水的紫清道人,此时也是面色不悦,虽崂山与龙虎山,是各扫门前雪,但他是第一重聘的保媒人,女方在他面前出现生命危险,他如何向龙虎山交代?又有何颜面去见七祖?
当即走上前,言语直指要害,“验邪与收邪,完全是两回事,你既没有与当事人通气,又不与旁人商议,如此强行逼出大邪,那是要害她性命啊!”
在场的王家男丁,仍然愣在原地,耳朵似乎听不见声音。
刚才眼睁睁到大邪从王嘉怡身体浮出,他们内心,早就惊涛骇浪了。
所有人王嘉怡的眼神,就像在什么怪物。
就连王霍荣,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大家都惧怕的大邪,却在他女儿身上,他如何能冷静。
只有当家人王老爷子反应最快,他拐棍敲了敲地面,喝道:
“都愣着干什么!”
“她也是受害者!”
“你们要眼睁睁着她被人害死吗!”
王霍荣如梦初醒,立马奔向几位佛陀,却发现身子被一道气墙挡住,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他急得面红耳赤,站在外面大喊,“谁敢取我女儿性命,我王家与他不死不休!”
其他王家男丁也冲了过来,自己人在自己家,却被外人欺负,他们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王家人加上安保,现场至少围了二百多人,却根本无济于事,因为大家都被一堵气墙挡住。
里面,只有几位佛陀和道长进得去。
王老爷子拄着拐,走到法陀会总会长身前,九十多的老头,对五十多的中年人欠了欠身,勉强挤出笑容,“这位……法陀会的总会长,虽大邪是在我孙女身上,可她也是受害者啊。”
“惠玄禅师枉顾他人性命,你代表的大印佛教,认可吗?”
“退而言之,你们现在,只有搜邪令,可却并没有抓人伤人的权利!”
这话先礼后兵,铿锵有力。
但总会长却有些为难。
因为他了解惠玄禅师,那是一个眼睛容不得沙子的死脑筋。
大印金殿附近三个市都没有邪祟,并不是因为金殿有法,而是惠玄一门,见邪就抓,全都抓回去炼化原形了。
别是他这个总会长,就算是惠玄的师父死而复生,都未必能将他劝动。
总会长挣扎一会儿,干笑道,“我佛慈悲为怀,自然不会枉顾他人性命。”
完这话,他就走到惠玄右侧,“惠玄禅师,你暂且收手,收服大邪,不能着急,退下来我们从长计议,定能找到万全之策。”
“师父,大邪已经得到成长,它比我上次遇见的,还要强大许多。”坐在后面的普慈,面色凝重出观察结果。
他是现场唯一与大邪交过手的人,经验非常宝贵。
惠玄禅师点点头,双手合十向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