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沈卓惊叫着想冲过去,但被人横刀拦住了。
能过去的也就宁茶了。
“殿下,你怎样?还好吗?”
宁茶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万幸没伤到大动脉,但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是得她心疼又愤怒,想捅死叶风澜的心都有了,控制不住地扯着嗓子吼:“你干什么?为什么伤他?根本不关他的事!”
叶风澜不得她在意赵征,脸色冷得很:“无论关不关他的事,只要他姓赵,他注定是个死人!”
她跟赵氏一族的血仇唯有死亡才能终止。
她这个流了一半赵氏血液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了赵氏余孽,呵,果然是命运在玩弄她。
不过,她一直在反抗命运,不是吗?
所以,没什么的,无论什么命运,她都能承受!
她着慌慌张张、意肆虐的宁茶,伸手把她拽起来,压下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厉声道:“记住你的初心,既然选择了离开他,就不要左右摇摆!心软只会害了你自己!”
宁茶被她骂得清醒了:是啊。瞧瞧她在做什么?他落得这副惨样,不都是她害的?现在她心软有什么用?简直是又当又立!
“先送他去医馆吧!”
她丢出这句话,甩开叶风澜的手,迈步回了客栈。
叶风澜安排人盯着她,自己则盯着赵征去旁边的医馆就医。
等处理好伤口,就让他上了马车。
马车本来是给叶蝉用的,但叶风澜不想他长途颠簸、加重伤势,就安排他在客栈休养几天再出发,当然,也留下几人照顾、保护他。
至于她?
就跟其余的人一起带赵征走。
宁茶也在列,本想上马车的,但被叶风澜拒绝了。
“会骑马吗?”
叶风澜安排她骑马,不想她上马车跟赵征在一起。
宁茶点了头,翻身上马后,想着骑马逃跑,但瞥一眼马车里的人,又纠结了:就这么不管他了?叶风澜那么凶残,万一再故意饿他、虐待他?
人总是失去了才知珍贵。
她不知不觉间很喜欢很喜欢他了,根本无法坐视不管。
叶风澜在给宁茶机会逃跑,见她没逃跑,就知道她放心不下赵氏余孽,更加厌恨他了。
她上了马车,他白着一张俊脸,确实有几分姿色,很想拿刀给他毁去了。
赵征感觉到她的恶意,并不害怕,只是提了一件事:“客栈那次,我放了你们,可知原因?”
叶风澜听他这么,皱眉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当时她不是在我们手里吗?”
“你放了她之后,当时也是强弩之末了吧?我要是让人追捕,你以为你们会逃掉?”
“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放走我们的?”
“不仅放走了你们,朝中大臣跟你们有勾连的——”
赵征了几个人名,她面色越来越紧绷,轻松一笑:“别担心,他们暂时不会有事。所以,我故意放走你们,包括那些大臣,可知什么原因?”
叶风澜被问住了,沉默了一会,不悦道:“你到底想什么?想耍什么花招?”
赵征没有回答,而是淡然一笑:“来你们是不知了。既然不知,那就该查。祁氏皇嗣等你们那么久,叶氏,不要让他失望啊!”
他暗示叶蝉是假冒的祁氏皇嗣,引导他们寻找真正的祁氏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