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祁隐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她的异样。
宁茶苦着脸:“还能怎么?我这还不够明显吗?”
她又发病了!
祁隐意识到这点,忙扶住她的肩膀,喊了声:“王敏!”
王敏一直端着个陶罐,里面装着宁茶要喝的药,这会听到祁隐喊他,立刻就跑上前,同时旁边香玉递上一个碗,两人配合着,就这么倒出了一碗药。
祁隐亲自接过来,端给了她:“有些凉了,会苦些,你忍忍。”
宁茶感觉身体热得冒烟,分分钟要失态,哪还管苦不苦,几乎是抢过来,一口气给闷完了。
香玉又快速递上一袋蜜饯。
祁隐捏了两颗,塞她嘴里。
宁茶咀嚼着蜜饯,甜味驱散苦涩,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了。
祁隐她眉头舒展,就问了:“好些了吗?还想要吗?”
宁茶苦笑:“效果哪会这么快?”
她还热着、燥着,春水汪汪着。
太羞耻了!
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余光扫着周边,发现禁军层层包围着车辇,几乎密不透风,两侧的百姓根本不到里面的情况,才稍稍放松了。
其实她多虑了,皇帝出行,百姓们跪拜相迎,哪个敢东张西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宁茶放松身体,依靠着他的肩膀。
太阳当空照。
已经是正午了。
祁隐问她饿不饿。
宁茶想着他都准备了药,便问;“你还准备了吃的?”
祁隐点头笑:“当然。”
他向王敏,后者立刻从一个太监手里接了个食盒,打开来,都是各种颜色、各种口味的点心。
“你先将就吃着,垫垫肚子。”
“好。你也吃。”
宁茶吃了一块,还捏了一块,投喂了他。
两人就这么吃着点心,环游着祁都。
琅璀骑在马上,跟在车辇旁边,两人你情我浓的,本来还澎湃的心情又死寂了。
哎,孽缘啊!
他祭拜了姑姑,就走人吧,不然,太痛苦了些。
宁茶不知琅璀的痛苦,填饱肚子后,身体也恢复了平静,就来了精神,跟祁隐闲聊了起来:“你,百姓都很戴你。阿隐,你一定不要辜负他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寇仇。你以后一定要民如子。”
祁隐点头:“当然。”
宁茶见他孺子可教,就传达了一代明君唐太宗的智慧:“有位很厉害的人物这么,安民宁国,惟在于君,君无为则民乐,君多欲则民苦。他还,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
这番话恰好应了礼部尚余庆则的主张——君主宜当节制欲望。
不仅是的欲望,还是其他的欲望,比如享乐,比如开辟疆土、一统天下等等。
祁隐听得出她的暗示,就夸了:“茶,你有大智慧,以后一定会是一代贤后。”
宁茶自觉是古代先贤智慧的搬运工,哪里敢受此荣耀?
“你多想了,我就随便。”
她一点不想篡夺古代先贤们的智慧结晶,就强调:“那不是我的思想,是一位叫李世民的伟大人物的。”
她不好言明李世民的君主身份,不然,他问她哪里的君主,她要怎么圆?
她的顾虑是有必要的。
祁隐已经开始好奇并打听了:“李世民?他做什么的?在哪里?如此高人,不请入朝中做官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