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母!真的是姑母!”
琅璀第一个惊叫出声。
祁隐也是震惊的,但他没失态,仅是抓紧了手中的被角。
真的是他的母亲,跟画像上一模一样的母亲。
宁茶惊得捂住嘴:“这、这也太巧了吧!”
是上天的慈悲与怜惜吗?
原来他们母子早就见过一面了。
祁隐松开被角,转身抱住了宁茶,低喃着:“是我母亲。”
他也是有母亲的人了。
哪怕这个母亲故去很多年了。
他何其有幸,还能真真切切到了她的样子,甚至可以触碰她的指尖。
“姑母怎么会在这里?”
琅璀环视着山洞的环境,皱起眉,寻思着:“赵琨不会把人藏在这里。会是谁?还把尸体保存这样好?到底何方高人?”
没有人能回答。
祁隐整理着激动的心情,开始想着如何把尸体抬出去。
他身为人子,定然要将母亲风光厚葬以及送回父亲身边的。
可怎么抬出去?
他环视一圈,寻找着可用的工具,然后,就到了当时随手放置的邪,还在药炉旁边的桌子上。
他很不争气地想到上面的内容,下意识走过去,趁人不注意,将邪塞进了怀里。
但其实是自欺欺人了。
他是皇帝,一举一动引人注目,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只没人敢问罢了。
除了琅璀。
他走过来问:“你刚塞了什么?”
祁隐脸不红心不跳地:“我当时留下的东西。”
他没谎,当时就发现了,没带走,留下来的。
琅璀半信半疑:“什么东西?”
祁隐不客气地反问:“朕需要向你交代?”
他自称“朕”,便是拿身份压人了,也是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琅璀自知失礼,退后一步,不再问了。
祁隐这时也想到了抬尸体出去的办法,就很粗鲁,直接让人凿开石壁,扩大出入的空间。
侍卫们听到指令,就开始砰砰凿石壁。
等石壁凿开,祁隐为母亲重新盖好被子,让人连尸体带床就这么抬了出去。
一行人原路返回。
上山比下山辛苦。
祁隐继续抱着宁茶,也是这一抱,让宁茶想起了他塞怀里的东西,就随口问了:“你怀里塞了什么?怪硌人的。”
“就是一本医。”
祁隐没隐瞒,到医,便有了猜测:“那高人定然精通医学。”
宁茶深以为然,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失忆的璋先生,他那气度,也不是凡人,但他从赤琅族而来……
祁隐她眉头紧皱,像是在烦恼什么,就问:“你在想什么?”
宁茶如实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璋先生的身份很不简单。”
祁隐点了头:“我已经在调查他了。”
就是暂时还没得到结果。
他近来太忙了,没精力管他的事。
宁茶:“他是琅璀带来的,没人比他更了解他了。”
祁隐听了,就停下脚步,去寻找琅璀的身影。
琅璀为了眼不见为净,故意落后他们几步,他们停下来,也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他们停下来,还这么他,是几个意思?
他虽然有偷偷瞧他们,近乎自虐一般,但瞧一瞧也没多过分吧?瞧都不许他瞧的吗?
思量间,听到祁隐:“琅哥,你过来,再跟我谈谈璋先生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