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听着栗延的话,一时还无话可了。
好像也是,祁隐对她身边的宫女都不正眼的,有好几个宫女也挺漂亮的,但他估计都叫不出她们的名字。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宁茶抢回一串,递给了香玉。
香玉受宠若惊:“谢谢主子。”
宁茶笑道:“不客气,你想吃什么,就去买,回头我再给你补上账。”
香玉点头,再次表达了感谢。
宁茶还想什么,就被祁隐拽去了。
“你瞧——”
祁隐指着一处斗鸡的场地,围了很多人,还可以下注。
宁茶在祁隐的保护下,艰难穿越人群,瞧着正斗得不可开交的两只鸡,一黑一白,都很雄健、英勇,直把对方啄得鸡毛乱飞。
“你下哪只赢?”
她问祁隐,得到他下黑鸡胜。
秉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她:“那我下白色那只吧。”
祁隐不知她的想法,就:“白色那只赢不了。”
宁茶见他那么笃定,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它也挺厉害的,跟黑色那只不分上下。”
祁隐其实就是凭感觉,也不精于玩乐,一时还真不出个论据来。
不过,他有精于此道的专家。
“栗延,你来。”
他转头旁边的栗延,结果旁边哪里还有栗延的身影?
栗延早跑去下注了,一把碎银子砸到摊位上,足有五两,也算是大客户了,对老板:“黑的,黑的!”
祁隐他也下黑鸡,更加确定黑鸡必胜了。
栗延这时候下注回来了,大笑着恭维:“爷儿火眼金睛啊!那黑鸡一就是个常胜将军!”
宁茶不解:“哪里就出来了?”
祁隐也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栗延不敢耽搁,立刻就解释了:“爷儿,主子,你们先瞧那黑鸡的腿,大腿弯的弯度大,明弹跳力强,再它的爪子,后爪向后展,明它站落稳当。除此之外,再它的眼睛,眼窝深,眼珠,目光锐利有神,还有它的喙,利如鹰嘴,杀伤力惊人……”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影响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下注者。
“老板,我改下黑的。”
那下注者一嗓子换来无数人的目光。
他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穿着一件半新的深蓝色衣服,那衣服材质是不错的,衬得他像是个颇有些闲钱的商人。他个子不高,脸面普通,还佝偻着背,一身的酒气,像是喝醉了。
有认识他的人就劝了:“牛能,你喝醉了!不能改啊!那白鸡都要赢了!”
现下确实是白鸡更胜一筹。
但牛能偏要改:“黑的!我下黑的!老子要下黑的!”
那老板拿他没办法,就了:“各位父老乡亲都着哈,是他牛能自己要改的!”
着,就把牛能下注的二两银子推到了黑鸡的一方。
其他客见此,一阵惋惜:
“牛能啊,活该你发不了财!都这时候了,你还把银子往外推!”
“想想你媳妇,可怜啊,你媳妇得给主家洗多少衣服能赚这些钱啊!”
“你这身衣服是偷你媳妇主家的吧?还不快还回去,如果给人家弄破了,你拿什么赔?”
“快别了,我就怕他输了钱,回家打媳妇!唉,真是作孽的玩意!”
……
客们的话钻入宁茶耳朵里。
宁茶最讨厌打老婆的酒鬼了,骨子里更是有对弱势女性的保护欲,当即压低声音对祁隐:“回头派人盯着他,查一查他的为人,如果他真的人品败坏打老婆,就把他丢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