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殿到了。
宁茶甩开他的手,跑进了殿里,丢下一句:“我不跟你了。”
她要去公主。
公主躺在床上,靠着枕头,在喝药,黑乎乎的药,着就苦。
她苦得皱眉,嘴里就被贴身婢女净烟塞进一个蜜饯。
她含咬着蜜饯,听到脚步声,抬了头,就到一个美人款款而来,那妩媚而有灵气的狐狸眼是她在堂哥琅璀收藏的画里见过的。
原来堂哥心里的人是她啊。
那倒可惜了。
名花有主,不可攀折。
“表嫂?”
她温柔含笑,轻声唤人。
宁茶也回以一笑:“琅璇是吧?你好啊。”
她寒暄着走到床前。
净烟忙搬来了一把椅子。
宁茶坐到椅子上,笑问:“感觉怎样?还习惯这里吗?有没有缺什么?”
琅璇笑着摇头:“没有。都挺好的。劳烦表嫂费心了。”
“哈哈,不费心,你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里。”
“好。”
琅璇应着,余光瞥见走来的男人,一身金色华袍,身材健硕,模样俊美,器宇轩昂,便知是皇帝表哥了,作势要下床行礼,半路被宁茶按回去了。
“别了,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
宁茶这么,祁隐也点头附和:“你表嫂的对,就当是在自己家。琅哥有事在忙,你有事便寻你表嫂。”
琅璇醒来后,没见到琅璀,就问过了,知道段玉璋去了吉州,而琅璀追他去了。
“好。谢谢表哥。谢谢表嫂。”
她拘谨而有礼,没一点公主的娇气。
宁茶问她年纪,得知她才十四岁,哎,多鲜嫩的年纪,更得她怜了。
她问她吃什么药,想让御医院提前准备着。
回答的是净烟,还递了她一个药单:“是赤琅那边的医者开的药,主要是调养身体,对嗜睡的状况一直没有改善。”
宁茶听着,就见琅璇眼睛微眯着,似乎又要睡去了,不由惊愕:“她、她这是?”
没记错的话,公主刚醒来吧?
净烟满眼忧色地:“公主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时候一天都在睡。族长他们就是怕她会一睡不醒,才急急送公主过来。”
原来如此。
竟然这般危急。
宁茶琅璇就这么眨眼间睡下了,乌发红唇,雪肤花貌,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更加怜了。
但她这是什么怪病呢?
童话里,睡美人是被邪恶的女巫诅咒了,她呢?怎么就成了睡美人?
想不通。
她待了一会,便被祁隐揽了肩膀,催着:“好了,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儿再来她。”
现下场景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总不能待在这里,人家睡觉。
宁茶站起身,叮嘱净烟好好照顾公主,便跟祁隐一起离开了。
她走出琢玉殿时,恰好到了时阙坐在栏杆上喝酒。
时阙也到了他们,跳下来,没话,但朝他们行了赤琅族的礼。
祁隐打量着他,他一身腱子肉,虎口厚厚一层茧,显然是习武之人,便对他有些兴,问道:“你叫什么?”
时阙便自报了姓名。
祁隐又问:“什么职务?”
时阙:“公主死士。”
能当死士,那武力值没得了。
祁隐对他更感兴了:“我们比试一下吧?”
他好久没有酣畅淋漓地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