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璀不是个吝啬的人,便道:“待我恢复记忆,回到家中,定然重金相谢。”
冯菀觉得这话很虚,也就听着好听,才没那么好打发,就反问了:“如果你一直恢复不了记忆呢?”
她家可不养闲人。
琅璀没想到她这么咄咄逼人,简直是挟恩求报,对她很没有好感,就冷声问了:“姑娘想如何?”
冯菀正在想,就听外面一声大笑:“嘿嘿,菀,玉佩我给你寻回来了。”
是二嫂葛菜花。
她还真从玉娘家里搜出了玉佩,当即拿来换赏钱了。
“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葛菜花走进来,伸出手,那手黑胖黑胖的,有好几道抓痕,还流着血,应是跟玉娘撕打时受了伤。
当然,玉娘更惨,差点被她毁了容。
冯菀见此,还算是个守信的人,正要去拿银子,就听男人:“那是我的东西吧?”
“不是!”
冯菀毫不犹豫地否定了:笑话!都是失忆的人了,这会还能记得玉佩?除非他装失忆!
琅璀还真不是装失忆,就是着玉佩很熟悉,觉得是自己的东西。
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我感觉是。冯姑娘,按着大祁律法,捡拾物品不还乃至蓄意私藏他人物品者,杖三十,罚银十倍。”
冯菀:“……”
一个失忆的人随口出了大祁的律法?
很好!他很能耐!
她瞪着他,冷声道:“你不是要重金相谢?我就瞧上这玉佩了!”
琅璀皱起眉,低头沉思一会,面色郑重道:“玉佩乃是家传之物,还望姑娘不要夺他人之所。”
冯菀:“……”
这男人吹牛全靠一张嘴,端的是一毛不拔!
她就不该救他!
倒贴十两银子换他的玉佩,那是更不可能了。
“二嫂,这玉佩是他的,你问他要银子去!”
她倒要没了她,他怎么从财如命的二嫂手里拿回玉佩。
琅璀听了,便向了葛菜花,照旧文质彬彬行了礼,接着:“这位大姐,晚辈暂时失去记忆,身为分文,不能相谢,如果您能归还玉佩,待我恢复记忆,必千金相谢。可签字画押为证。”
冯菀一听他为了个破玉佩就出一千金,那叫一个受刺激,心理特别不平衡,就使坏了:“二嫂,你别信他的,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签字画押?”
琅璀:“那就按手印。”
冯菀:“……”
这狗男人!
行!他是真行!
葛菜花听到这里,笑道:“行啊。你这伙子,我着就可靠,大姐给你就是。”
左右人断着腿,一时半会跑不了,何苦闹得不好?
总之,她伸手就给了玉佩,相当爽快。
冯菀没想到二嫂还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格局,顿时就反思了:或许她急功近利了?
但为男人花钱,她是真真做不来。
事实证明葛采花的格局是真的大,不仅爽快给了玉佩,还发出了邀请:“兄弟,菀是个寡妇,她这儿没男人,你们孤男寡女不方便,你要不要去我家养伤?”
琅璀求之不得,当即应允:“好。那就多谢大姐了。”
着,就下床,想走人。
冯菀他们一唱一和的,就笑了:“呦,二嫂,你敢抢我的人?”
着,恶霸一样,瞥了琅璀一眼,举起了拳头:“你不想另一条腿被我打断,就给我老实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