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皇宫
御房
祁隐是两天后,才收到了琅璀一行人出事的消息。
他坐在龙椅上,低眸瞧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再次询问:“确定他们把琅璀带走了?”
士兵道:“回皇上,应是如此。我们醒来后,琅大人就不见了。段先生还给琅大人用了药,不知是什么。”
祁隐听得皱紧眉头:该死!这个段玉璋!果然不可信!
他寒着脸,挥手让士兵下去休息,随后,长呼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花了一个时辰,批完了奏折。
这两天他为了接见各地的州官,疏忽了政务,这会集中时间批完了,便开始了沉思:他前不久下令让各地官员进祁都述职,吉州以北的官员基本都来了,明吉州以北的民心还算安定,至于吉州以南,来的官员很少,就不好了。
“山、州?”
他着祁国地图,想着山州州官陆则明的话:“现下正是酷暑,天干物燥,吉州又山林居多,宜火烧吉州,速战速决。”
火攻之法甚合他意。
叶风澜早该狠下心,采取火攻,不然,也不会惨败至此。
他握紧拳头,狠下心,扫向旁边伺候的王敏,下令道:“去,传山州州官陆则命过来。”
“是。”
王敏应声出去,不想,一出去就到了宁茶,忙回身:“皇上,宁主子来了。”
祁隐一听宁茶来了,紧绷的心情便消散了。
他揉了下僵硬的脸,挤出笑,站起身,去迎接了:“茶,你怎么来了?”
宁茶瞧着他的面色,虽然在笑,但眉眼间总感觉有股郁气,本想怪他不好好吃饭,话到嘴边,又改了:“想你了。就来你。”
他今天一天都在御房,跟各地州官私聊,午饭也是在御房吃的,她一天都没见他了,想念也不算扯谎。
祁隐难得听她想念,心里一甜,笑容就真实多了:“有多想啊。”
他伸手抱住她,埋在她脖颈间,贪婪地呼吸她的气息。
朝堂多烦忧,但只要他抱着她,便什么烦恼都没了。
她是他的忘忧散,是她的开心果,是他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力量源泉。
“特别想。如果形容的话,那就是我对你的想念如祁河之水,浩浩荡荡,奔流不息。”
她着夸张的甜言蜜语。
祁隐被她逗笑了,一边亲咬着她脖颈间细腻芳香的肌肤,一边低喃:“茶,你要这么,我晚上可要在祁河里好好游几圈了。这祁河之水般的想念,茶,不要让我失望啊。”
宁茶:“……”
这色胚!
别以为她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祁河里就是她的身体里,游几圈就是做几次,祁河之水般的想念就是暗示她热情些,哼,她关心他,他倒好,满脑子的不道德想法,她就不该来。
俏脸腾得烧起来。
曾几何时,是她把人撩得跳脚,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想耍流、氓,是耍不过他了。
真怀念当初清冷禁欲的太子殿下啊!
“别闹了。我饿了。”
她红着脸,想转开话题,不想,一句话又戳了马蜂窝。
祁隐着她,笑得邪肆:“哦,‘饿’了呀?”
宁茶:“……”
她的饿,绝不是他想的“饿”!
这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