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惩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陶乐纯跟孩子。
他而立之年,难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阿纯,你确定吗?”
他面色凝重地阐明利害:“这是一个好时机,咱们先下手为强,把叶家军牢牢控制住,继而发兵祁都,卷土重来,一旦放弃,那就只能狼狈逃窜,四处流亡了。你想我们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吗?”
他温柔摸着她的肚子,有怜,有挣扎。
陶乐纯听他这么,也有片刻的松动,但最终还是点了头:“我只想我们好好的。孩子有孩子的命运。”
她没那么伟大,不可能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人生追求。
她求安稳,求自在。
赵惩见此,也就长叹一声,没再什么了。
他是真心她,也想给她更好的,如果她认为这是她所求,那他什么都随她。
“肖霖,跟随我们的那些人,你去解散吧。从今天起,没有赵国了。”
他闭上眼,纵有不甘,还是选择了苟且偷安。
一步错,步步错。
他当时不该离开祁都的。
赵琨病重,祁隐为假太子,势力还很孱弱,他应该狠狠心,先行夺位的。
罢了。
都过去了。
他揽住陶乐纯,亲着她的脸颊,柔声:“阿纯,我们就做一对世间最普通的夫妻吧。”
陶乐纯依偎在他怀里,重重点头:“好。”
宁茶也想跟祁隐做一对世间最普通的夫妻。
但他们缺个孩子。
眼下叶风澜都怀孕了,还是三十多岁的高龄产妇,就很刺激她——为什么她就不能怀孕呢?
半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她的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在她的要求下,祁隐甚至同意段玉卿给她调养身体了。
她对段玉卿是寄予厚望的。
可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段玉卿悬丝诊脉,再次朝她摇了头——
宁茶伤心地摸着肚子:“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没用的,是不是?无论我喝了多少药,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对不对?”
她总怀疑自己就是先天不能生的。
段玉卿见她心情低迷,莫名心疼,就忍不住劝了:“也许不单单是你的原因。”
他暗指祁隐可能有问题。
也有男人不能生的啊!
祁隐就在一旁盯着段玉卿诊脉,笑话,他怎么可能放两人单独相处?
现在他听着段玉卿他坏话,就冷笑了:他这么,是撺掇宁茶换男人吗?
狗男人果然不安好心。
偏他还不能反驳:宁茶怀不了孕,要么是她的问题,要么是他的问题。他她那么自责、伤心,倒希望是自己的原因了。
如果他不能生,宁茶就不会有那么多压力了吧?
“是哦。”
宁茶听段玉卿这么,顿时恍然大悟:“阿隐,你快来,让他给你把把脉。”
她从没往他身上想,或许他是弱精乃是无精?
但他床上那么强悍,会有这种可能吗?
祁隐是被宁茶拉去给段玉卿诊脉的。
段玉卿收了丝线,就上手把脉了。
祁隐皱起眉,眼里含着警告:适可而止!莫要胡言乱语!
他不知为何,第一次由着段玉卿诊脉,就有些怀疑自己了:天,宁茶怀不了孕,不会是他的原因吧?如果是他的原因,宁茶那么喜欢孩子,还会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