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遥脑子里乱的很,从源头上怀疑起整件事,她怒火冲天,“我那个表弟呢?叫他滚过来,路上把整件事来来去去给我清楚!”
“好,我打电话给你姨。”
“妈,咱们先去中心医院!”
回到几个月不见的榕城,祝遥遥觉得这座从生活的城市变得格外冰冷,二十三岁以前,她是祝家的公主、祝业成的千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机灵古怪美滋滋。
二十四岁那年,被霍祁玷污,成了她的分水岭。
从此生活失去颜色。
这三年榕城给她的冷待,让这座城市在她眼底变得阴冷。
中心医院在市中心,下了车,不出意料的祝遥遥在前台问不到那胡家人的信息。
仿佛有人打了招呼,医护的态度冷冷冰冰。
祝母愁眉苦脸,“也不知道这胡家人是不是故意给我们脸色,上午我和你姨过来也是,好不容易才让胡天的爸爸接了个电话,他一通辱骂不准我们去胡天的尸体,他本人在这里住院,谁敢带着法医进太平间,他就和谁拼命。
随后就让医院的保安赶走了我们。”
祝遥遥眯眸,恐怕胡父住院是假,守着他儿子的尸体才是关键目的。
她逼问护士,“我再问一遍,那胡姓一家人在哪个楼住院?”
“姐!我也了,你不能侵犯病人的隐私,胡老先生任何人都不见,你们也别打停尸房那边的主意。”护士态度强硬。
祝遥遥就懂了,这家医院恐怕被胡家打点过了。
否则,医院怎么会对她祝家人这么嚣张。
她嘴间扯出一抹冷笑,拉着母亲就退到一旁。
“遥遥,你我们根本没法跟胡家对话,这怎么和他们求情呢?”祝母牵挂丈夫,“你老爸在拘留所还不知道有没有受别人的欺负,他年迈体衰的,我好担心他受不了被定罪的打击……”
“我不会让他被定罪的!过失杀人罪也不行,因为我根本不信。”
祝遥遥咬牙,拿出背包里的电脑,眸底压抑着戾气,“而且,谁我找胡家人,是要跟他们求情?光是不肯给他儿子解剖这一点,我就充满了疑问。”
她手指翻飞,灵活的黑进系统。
转瞬,胡天父亲的祝愿楼栋就显示在屏幕上。
拍上电脑,祝遥遥起身站直,冷冷的眸盯着大厅通往住院部的保安,“妈,你在这里等表弟,我先去胡家的病房。”
“你……你查到了?”
“恩。”
祝遥遥取出帽子,压低盖住脸,迅速在人群里混进住院部大门。
住院一部的楼栋,二楼,胡家人住在这里。
后面就是医院的太平间。
胡家人就像护卫一样,严防死守在这里,不准祝家的人过来窥探胡天的尸体。
祝遥遥在走廊一侧,冷睇着胡父进出病房。
终于,表弟来了。
孙梁到祝遥遥娇个头,但那副要吃人的怒火眼神,他不是不害怕的。
唯唯诺诺从楼梯间走到祝遥遥的身边,他无精打采的叫了声:“表姐。”
祝遥遥盯着他,一个巴掌甩上去。
“表姐!”
“你不是个东西!”祝遥遥目光里全是冰碴,压低声音眼睛通红,“我离开榕城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好高骛远,更不要有事没事来找我爸帮忙!
你他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一直不着调败光了你家就罢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爸拉下水?他马上要做心脏手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表姐,我……我又不知道姨父的身体那么不好了。”
“畜生。”祝遥遥不信他那一套,眼珠漆黑冰冷,“我查了一下,你搞个信贷公司,为什么会和胡氏地产结梁子?”
“经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