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
以鲍勃察言观色了那么多年也难以猜到,在司先生深不可测的想法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陶宝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天色渐暗,司冥寒回到寒苑。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外面停下,陶宝似乎是听到了引擎声,眼睛缓缓地睁开,带着茫然。
撑起身体,昂起脑袋,陶宝正好和进来的司冥寒对上视线,那双深沉锐利的黑眸毫无波澜。
陶宝一个激动,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啊……”然后手扒着茶几又爬起来,站起身,朝司冥寒晃晃荡荡地走去,拦在他面前,“可以……可以让我回去了吧?你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吧?”
“有何不可?”司冥寒面无表情地凝视她。
“什么?你……你这样关着我算是什么事啊?你到底要干什么?”陶宝话都费劲,一句喘两下。“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拿水喷你,可是我当时酒喝多了,一时冲动才犯了错,您就不要跟个酒鬼计较了,可以么?”
不远处的鲍勃站着,朝司冥寒的脸色瞅了一眼,无法想象司先生被水喷的场景。
这女孩子胆子真大。
居然也毫发无损……
司冥寒给她的回应不过是冷冷的一瞥,转身就往餐厅去了。
陶宝着那挺拔伟岸的身影,又急又气。
跟着过去,进入餐厅,就到桌上的美味佳肴。
司冥寒在餐桌前坐下,开始优雅有教养地用餐。
陶宝都饿了三天了,到这些吃的,别是美味佳肴了,就算是山肴野蔌她也渴望地不得了。
但是眼前最主要的不是吃东西,而是离开。
“我知道昨晚上喝酒不对,可我实在是饿了……我也知道,我不该把饭菜给掀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让我回去吧?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的……”
司冥寒冷眸着她,“不知道我在用餐?”
“那我现在立刻回去,从你眼前消失,不是更眼不见为净么?”陶宝可怜兮兮地求他,视线还时不时地从美食上扫过去。
司冥寒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黑眸深不可测,“廖熙和当年勾引男人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
陶宝清丽的眉头皱着,呼吸无力地喘着,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为廖熙和辩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在司冥寒的心里,廖熙和就是个该死的人,包括作为女儿的陶宝。
还有,她这就是拒,哪里有迎了?
“或许你现在就可以给廖熙和打电话,问她该如何哄男人开心,或者,如何让男人在床上更爽。”
陶宝本来还苍白的脸,因为司冥寒的羞辱而涨红,“司冥寒,你不要太过分!我不是你的玩物!”
司冥寒冷笑,黑眸阴寒,“这就是你来求我的诚意?嗯?”
诚意?陶宝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够深的了,还要怎样?
司冥寒站起身,在陶宝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密密实实地笼罩着她,压迫感让她喘气更费劲了。
下颚一紧,被有力的手指给捏住,细嫩的肌肤上感受到指腹的粗糙感,紧实又危险,“你对了,你就是我的玩物,是在床上玩,还是地上,沙发上,浴室里,走廊上,都由我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