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朦胧的月色之下,长秋宫门口灯火通明。
沈清如带着宫人们站在偏殿门口,她今日穿了件薄纱裙,站在屋檐之下,一阵清风吹来,檐铃微晃,飘扬的裙摆勾勒出曼妙的身段来。
箫煜一下龙辇便瞧见这一幕。
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眼眸中的神色己经缓和了几分。
“嫔妾叩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沈清如瞧见帝王,立即屈膝行礼。
她身段高,纤细又好,低头行礼的时候腰肢挺得首的,唯独露出一段颈脖,白皙又好。
箫煜走至她面前,低头仔仔细细欣赏了一番,这才伸出手扶着沈清如起身:“妃无需多礼。”
这几日政务繁忙好几日未曾合眼,疲倦至极便想到了前几日,琼州华夜宴那荒唐的一晚。
之前他对沈婉仪倒是淡了心思,差点儿忘了还有眼前的人。可那日的滋味却像是刻在脑中,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如今瞧见沈清如在门口候着,箫煜轻笑了笑,握住沈清如的手捏了捏:“外面这么大的风,妃何必要在外面候着。”
掌心被帝王包裹在手心里,沈清如面色微红,侧脸浮出一抹娇羞:“万岁爷一来,嫔妾自然是想第一个瞧见万岁爷。”
她声音好听,人又生得柔美,此时低头之时面上恰到好处地浮出一抹羞涩。
的确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箫煜想到那日,天青色的帘帐后那一截雪白如藕断的肌肤。目光沉了沉,牵着她的手便往里走去。
“妃辛苦了。”
身后,林安等人瞧见后皆吓了一跳。
万岁爷虽似温和体贴,实则不然。能让万岁爷牵着进屋的,整个后宫实则没几个。
林安跟在身后,目光往沈清如身上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咋舌:
估摸着这沈婉仪日后又要受宠一段时日了。
沈清如牵着万岁爷的手,一脸娇羞地往屋内走去。
里屋间,奴才们己经将茶水布置好了。奴才们正在撤晚膳,箫煜一边握着沈清如的往软榻上坐下,一边随后问道:“倒是朕来的不是,打扰了妃用晚膳。”
沈清如伺候万岁爷宽了衣,明黄色的龙袍一解开,露出里面的玄色的常服来。
箫煜在乾清宫中折子了一整日, 早就疲惫不堪,如今衣袍一解自是觉得清爽许多。
他赞赏地往沈清如那儿了眼,沈婉仪入宫五年,一向都体贴入微。
近来他虽来得少了,但沈婉仪的态度依旧还是与以往一样,不管如何,这份细腻就与旁人不同。
沈清如正半跪下身子替帝王褪去长靴,听到帝王的话仰起头:“嫔妾才刚开始,万岁爷就来了,怎么能不是巧。”
“再与其自己用膳,嫔妾自然是想着与万岁爷一起的。”
她这话得漂亮,面上带着笑意,却又无半点儿谄媚,是极为讨帝王欢心的。
果然,箫煜的眼眸柔和了下来。他低头了沈清如一眼,随后弯下腰。
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这段时日是朕冷落你了。”
沈婉仪刚入宫时他是宠了一段时日的,她到底生得好,哪怕是美人如云的后宫里,也有一席之地。
只是美人美矣,却缺少了几分新意,何况温柔多情的美人在这后宫里并不缺。
渐渐地,宫中的新人一多,沈婉仪自然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原都要忘了眼前这位,倒是前几日那一晚似是与之前不同,让他魂牵梦萦了多日。
帝王的掌心在脸颊上细细抚摸着,指腹一用力立落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往下按了按。
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掌心一用力唇瓣立即就下陷,沈清如面上瞬间浮出一丝羞红。她撩起水灵灵的眼眸了帝王一眼,随后作势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