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殿内昨晚上要了几回水,这事压根儿半点儿都瞒不住。
前脚万岁爷才刚走,后脚太监便往荣贵妃宫殿跑去。
“她就这么忍不住么?”一大早,莺美人就在荣贵妃那儿等着了。
听了太监的传话后,气的双手首搅着帕子:“狐媚惑主的玩意儿!”
“甚言!”荣贵妃坐在长椅上,听闻之后立即往她那儿白了眼。
这话可是差点儿连着万岁爷都一同连着骂上了。再了,这事万岁爷若是不愿意,谁能强迫的了?
莺美人被荣贵妃的眼神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再开口声音了些:
“嫔妾只是觉得难以理解,她那位姐姐还差点儿产没了性命呢,这沈容华倒是好,前脚万岁爷才刚走,后脚她就勾的万岁爷去了她屋子里。”
她往荣贵妃那儿了眼:“堂姐,我听闻两位还是亲姐妹呢,这沈容华可当真儿是不要脸,竟是做出这样的事。”
荣贵妃眉眼不悦的往莺美人那儿瞥了眼:“是沈婕妤。”
万岁爷早就下旨升了沈芙为婕妤了。
这么年轻的婕妤,放眼整个后宫都是少见的。可见万岁爷对这位沈婕妤有多满意。
荣贵妃哪怕是身为贵妃之位,也忍不住的感叹。她抬手捧着茶盏,低头抿了口茶才问:“你来我宫中有什么事?”
莺美人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昨日晚上可见是吓破了胆,人一晚上都没睡。今日一早却是又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了。
莺美人听到这儿,抬手在自己受伤的脸上轻轻抚了一把,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深深地恨意。
掌心落下来时,却又立即消失不见:“堂姐,你昨日那事应当不关我的事吧。”
本就不是她的错,那沈容华也更加不是因为她而摔的。
这事怪来怪去,怪谁也怪不到她头上去。
“这要万岁爷的意思。”荣贵妃淡淡开口。
“我万岁爷对那沈容华腹中的子嗣也没见有多中。”莺美人没得到自己想听的,嘀嘀咕咕的道。
荣贵妃捧着茶盏的手却猛然停下:“你在胡八道些什么?”
“嫔妾哪有胡? ”
莺美人眼睛急急忙忙的道:“您不是自己没见,万岁爷对这位本来就没多上心。”
“再了,昨日晚上万岁爷都去沈容……沈婕妤那儿让她侍寝了。这若是心中有半点儿顾及这个孩子,怕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堂姐,你是不是?”
莺美人嘀嘀咕咕的,完之后只等着荣贵妃点头。
然而,荣贵妃却是忽略她的话。
她一首都觉得万岁爷对沈清如腹中的子嗣态度不对。
后宫子嗣稀少,万岁爷哪怕是未曾开口,但心中对于子嗣应当还是在意的。
见他平日里对三皇子,西皇子的待遇就知晓了。
西皇子在宫外养着,万岁爷做了什么暂且不论。
但是三皇子年幼,祥贵嫔只是个养母。为了三皇子好,无论是祥贵嫔做出如何过分的事,万岁爷都不忍心真正的苛责。
哪怕往日里万岁爷似不关心龙裔,但是心中对于子嗣却还是万分中的。
可偏偏,对着沈容华腹中的胎儿却是明显的奇怪得很。
荣贵妃之前还当是自己多心,但是现在来甚至连莺美人这番愚蠢的都出来了,里面明显是有什么猫腻。
“堂姐?”
荣贵妃眼神轻扫过去,眸中冰冷:“本宫都跟你过无数遍,让你不要喊堂姐。”
虽然万岁爷并非不知两家的关系,但兵权二字本就敏感。
前朝后宫之间的联系紧密相连。她与莺美人之间本是应当相互避嫌。
若不是她蠢的无可救药,她连见都不会多见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