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问他喜不喜欢这里。
那时他只记得糖葫芦酸甜可口,有人用糖吹了个大老虎,他格外的稀罕,都放融化了,也不舍得吃。
那时他告诉父王,他喜欢这个地方。
再后来八岁的时候,前朝戾帝无道,天下群雄并起,父王的野心他自就知道,父王准备多年,兵精粮足,占据地理优势,不过两年便夺了长安,立了幼帝,与戾帝的另一个幼子隔江而治。
那时,不管什么战役,他都站在父王身边,立在战车上,着战争局势的走向,着父王坐镇中军,运筹帷幄。
甚至十岁那年,大军渡汜水的时候,问取他的意见,那时他:荥阳乃中原腹地,退可入关,进可随水域掌控中原,解决补给。可作为驻军的后方营地,前锋高筑城墙于淮河岸驻守。
父王那时大笑,言道:吾有儿如此,何愁天下不平。
他一直都是父王最宠的孩子,父王年过五旬才得了他,对他和母妃都格外的宠。
后来,父王废了幼帝,登基做了天子,建立大周朝。
登基那日,便指着玉玺道:“将来朕身故,这皇位便给朕的皇七子。”
他不是最年长的孩子,但是父皇却,只有他是最像父皇的,他需要一个果敢勇毅的皇子来延续巩固这个刚建立起来的王朝。
十五岁那年,他去了淮河前线,想着帮父皇拿下那块极难啃的骨头。
可是长安却传来噩耗,父皇病故,母妃与父皇情深难舍,随他去了。
二哥登基为帝,封了自己亲王的爵位。
他甚至来不及见父皇母妃一面,便搬出了皇宫,去了给他安排好的亲王府。
直到那日,大雨中,他着那道紧闭的宫门,再也不会向他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跪在那里,或许是父皇死时未能赶来的悔恨,或许是他自幼所受的宠,在十五岁那年便灰飞烟灭,着所有的东西,被人夺去,他那时似乎在跪自己心中难以填平的欲望!
一个携着父皇最后诏的太监偷偷出来,将那诏给了他,在他到上面的遗诏时,他才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