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几个,全都得不出结论,他们在外商议辨症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的太医声道:
“陛下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不由得一惊。
他们心里也有疑虑,可是却不能确定,因为着不像是毒发,也查不出什么毒。
若是他们敢乱,杀头事,牵连家人才是大。
“便是中毒,也能诊断出,可是陛下这症状,完全不出是什么毒,不知是什么毒,又该如何解?”
他们声的商议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眼下朝政紧急,西北在用兵,豫北又发生了动乱,稍有不慎,只怕天下又会陷入大乱中,眼下他们只能稳妥治疗。
太医都诊不出什么病症,新帝只当自己是初闻豫北动乱之后急火攻心,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
“不过是最近朝务繁忙累到了,无碍。”
又过了两日,西北那边传来捷报,新帝才算是心情好了许多。
狄人挟天子以令诸侯,让西北诸城不知所措。辽东军到了后,领军的人怒斥西北诸将,称狄人心怀叵测,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没长毛的孩子来冒充天子。
而且,玉玺好端端的在长安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狄人的手里。
辽军的统领这一番喝斥,立马稳住了人心,等着两军对阵的时候,当周晟显再次被带到阵前的时候,辽军的领军将领直接一箭冲着周晟显射了过去,好在狄人那边一直在提防着,才以盾牌挡住了这一箭。
虽然人救下来了,可是狄人也明白,周朝这边是放弃了这个皇帝了。
西北这边士气被鼓舞起来,有人数和城池的优势,取胜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捷报传到长安,新帝着辽军的领军统领是陆修齐时,盯着他的名字了许久。
入冬的时候,新帝的圣旨到了洛阳,因为知道谢德音病在了洛阳,带着太医和名贵的药材一块来的。
与其是圣旨,倒不如是一封关怀信。
毕竟句句都是关心谢德音病情的话,以及提起了昱儿承袭亲王一事。
之前昱儿只是世子,因为不确定周戈渊死活,如今他在豫州死在了孟津渡的事情已经传遍朝野,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便要承袭他的王位了。
总之一句话,该回长安了。
谢德音带昱儿回长安的时候,是周戈渊生辰那日。
与去年一样,这日下了雪,并不大,透着寒意。
她的马车到城外的时候,发现城门口有许多低阶的官员在。
谢德音不会自恋的以为这些人是在迎接自己,她正打算让车夫不用理,直接入城的时候,听到官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昱儿马上两周岁了,对什么都十分的好奇,听到声音便要掀开帘子去。
“外面冷。”谢德音怕他受凉。
“要要……”昱儿奶声奶气的抗拒,推开娘亲的手扒拉着车帘。
他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嘴里叭叭着:
“大马……骑大马……”
谢德音着官道上是一群穿着甲胄骑着战马的人,下意识便向了领头的人。
只一眼,谢德音便失落的收回了目光。
他已经不在了,又怎么可能是那领军的人。
昱儿也不知想到什么,此时高兴的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指着穿铠甲的人喊着:
“哒哒……”
没有人教他喊爹爹,哪怕他其他的话都喊的很清楚了,喊爹爹的时候,也依旧是哒哒。
谢德音将他指着的手拉了回来,声音低低道:
“那不是爹爹。”
昱儿就哼了一声,继续嘴里喊着哒哒。
谢德音只能将车帘放下来,温声柔语道:
“爹爹比他们英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