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秭归咬紧下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开来,才启唇更咽:「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我真的感觉到有人推我……」
「既然警察调查清楚了,那就肯定不是姐姐推的,但二哥,我没有谎……」
「你让我误会了仙仙。」谢一霆的声音很淡。
这话听到谢秭归的耳朵里,却让她毛骨悚然。
现在谢家已经没有帮她的人了,除了二哥,那些人都站到了温言那边。
如果她再失去二哥的帮持,以后谢家的一切都会离她远去。
她享受了二十多年的众星捧月和奢靡的生活,让她由奢入俭,根本做不到。
她又慌又急:「我当时昏迷了,根本不知道你误会了姐姐,后来我也在医院里解释了,姐姐不可能推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相信。」
谢秭归长长的睫毛上粘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谢一霆拿着手机,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是啊,当时归归昏迷,他下意识的怪她。
没有人逼他,是他认定了仙仙是坏人。
不怪归归,他该怪的,该反思的,应该是他自己。
想到温言那句「我也没有把你当二哥」,谢一霆拿手机的手一软,忽然有些疲惫。
「归归,我有点累了。」在谢秭归出下个字之前,他恹恹地挂了电话。
谢秭归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是谢一霆第一次主动挂了电话。
二哥是最疼她的人,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都是因为温言。
她着手机里的聊天对话框,忽的沉下了脸。
她听范老师来南阳大学了,范老师曾经带过她,把她当做得意门生,每年她都会去范老师那里进修。
谢家企业的领域主要在房产这一块,她从学的也是建筑专业,范老师来了,她当然要去给他捧场。
本来想等晚上二哥来的时候和他商量这件事,没想到什么都等不到了。
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着空荡荡的病房,忽的有些茫然。
敲门声响起,她收回了思绪,冷声道:「进来。」
当到门外走进来的人时,谢秭归皱紧了眉头:「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拘谨的一对男女,中年女子染着红色的卷发,穿着旗袍,男子穿着西装,一就是精心打扮过的,但他拘谨的提着蛇皮袋,起来很违和。
谢秭归到他们,满脸都是厌恶和嫌弃。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不是给了你们钱吗?又没钱买衣服了?」
中年女人昂首挺胸的走过来:「这衣服你那养母不是穿过吗?我在店里到就买了,怎么样?你亲妈穿着,不比她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