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闻言低叹了一声:“他终究,还是被逼上那条路了。”
李胤点了点头:“见到他,多少有些让人意外,却又是在意料之中,我问他可知左正一私占铁矿与铜矿一事,他笑着问我,什么叫公,什么叫私。”
“若非前日,岳母告诉我前朝之事,我还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问他,可知陈夙之死,真正的凶手是谁,你猜他如何回答的?”
楚烟长长叹了口气,着跳动的烛火道:“陈呁不笨,有些事情,冷静下来他就能想明白。你这般问,他定然会,真正的凶手是他。”
李胤闻言又有些酸溜溜的道:“你对他挺了解的。”
楚烟连话都懒的同他了,有时候并不是对一个人了解,才会知道他什么做什么,而是只需观察这个人的行为习惯,做事与话逻辑,稍稍留意下他的性格,自然而然就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了。
李胤见她不理,醋味就更大了:“我劝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他却对我,要他收手也可以,把你嫁给他,或者他抛下一切去平阳当个上门女婿也行!”
楚烟闻着醋味,有些好笑的道:“这话你也信?不过是故意气你的罢了。陈夙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他不可能对我有任何念头。”
李胤轻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楚烟笑着摇了摇头:“你大半夜跑过来挨打,就是为了同我这个?”
“不是。”
李胤深深着她,低低道:“主要是,我想你了。”
完这话,他便将她拽入怀中,着她的红唇,喉结微动,缓缓低了头。
就在要触上那两片柔软的时候,外间忽然响起了平阳王中气十足的吼声:“臭子!本王还没死呢!”
这一吼,将什么旖旎都给打散了。
李胤着埋首在他怀中轻笑的楚烟,舔了舔后槽牙,低声道:“岳父大人什么时候回平阳?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担心他的安危,顺道好准备准备,给他践行。”
楚烟笑的花枝乱颤:“给你出个主意吧,我父王惧内。”
李胤点了点头:“我懂了。”
平阳王站在门口,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恼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李胤叹了口气,飞快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而后站起身来道:“我走了。”
楚烟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平阳王跟在他身后,一首跟到他离开了江府,这才回了院子。
平阳王着楚烟,心情复杂的道:“怎么就上了个那么不要脸的混球?”
楚烟笑着道:“因为他像父王啊,像父王一样英俊潇洒,也像父王一样能屈能伸。”
听得这话,平阳王心头舒坦了些,轻哼一声开口道:“早些歇着吧,明儿个还有事。”
楚烟嗯了一声:“父王也早些歇息。”
翌日。
宁王妃郑重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带着扮成丫鬟的平阳王妃出了门。
宁王妃着丫鬟装扮的平阳王妃,心头五味杂陈。
论年纪,黎幽还比她大一岁,可现在起来,黎幽最多不过二十有余,而她,却真正成了一个妇人。
平阳王妃抬眸她,笑着道:“羡慕我年轻貌美,而你己经徐娘半老?”
宁王妃闻言一噎,当即轻哼道:“你没什么烦心事儿,当然老的慢一些。”
“不不不,我这般年轻,主要归结于我们家那口子。”
平阳王妃笑着道:“阴阳调和你懂不懂?哦,你不懂,毕竟你二十余年没有过了。我跟你,我们家老楚可行了,每天都要……”
宁王妃顿时炸了毛:“求你做个人吧!”
平阳王妃笑了笑:“戳你痛处了?要我,孩子都大了,李晗的地位也不可撼动,宁王那个不能用的,还不如一个玉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