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在另一个沙发,听到他喊,手里拿了瓶啤酒就走过来,也没那个狐狸眼女人,只是用酒瓶晃了晃,示意她让位置。
“舟哥,怎么了?”
“后天我跟藏月的婚礼,你多派些人。”
路在野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怎么了吗舟哥?现在定好的这个安排还不够吗?总不可能有人敢来抢亲吧?”
闻延舟只是:“再加一倍人。”
路在野用酒瓶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行,放心吧舟哥,我会保护好嫂子的。”
狐狸眼女人这才知道他要结婚了,心里满是失落。
……
申城的习俗,新娘要从家里出嫁。
但楼藏月真正论起来,没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东海岸是闻延舟的、她之前跟乔西西住的那个公寓只是租的、奉贤镇刚办完楼父的白事不到百日暂不能办喜事,哪哪都不合适。
不过这个问题,在闻延舟来根本不是问题。
他首接将他名下的一套房产赠给楼藏月。
房子是她的了,她自然就可以从那套房子出嫁。
周末晚上,楼藏月就住了进去。
这房子不大不,两百多平,位于申城的中心区,恐怕也要值半个亿。
楼藏月无所事事地在房子里逛了一圈,莫名想到,他们那个圈子,对自己包的情人都很大方,送包送车送房,都不稀奇,只有她跟闻延舟那三年,什么都没有。
当然,她也没有想要,只是现在平白得了闻延舟一套房子,觉得有些滑稽。
她勾了勾唇,哂了一下。
虽然时间比较紧张,但该布置的,闻延舟都有让人布置,房子里到处都贴着双喜字,连床上西件套也换了红色。
她的伴娘是乔西西,别人家的伴娘,婚礼前一晚就会跟在新娘身边照顾左右,而乔西西则要明天婚礼才能被允许到她身边。
今晚陪着她的,是何清和赵钿,可见闻延舟到了这一步,其实还是防着她。
楼藏月不在意,他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一派“别无二心”的模样。
何清也奉命实时将楼藏月的情况汇报给闻延舟。
——夫人刚吃了晚餐,一切正常。
——少夫人在婚礼的流程安排,一切正常。
——少夫人进浴室洗漱,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一切都正常。
楼藏月安安分分地等着天一亮当他名正言顺、人尽皆知的闻太太,闻延舟却有种不上来的感觉。
他坐在房办公桌后,眸色如晦。
坐在他这个位置,每天需要处理的工作非常多,他本想今晚加个班,将明天的事做完,好腾出时间全心全意办婚礼——即使这场婚礼是另有目的。
但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却久久不进去,闻延舟烦躁地身体靠在椅背上,就是感觉有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正在酝酿。
安安静静地坐了五分钟,闻延舟忽然起身,抓起车钥匙就走。
·
楼藏月洗了澡,还洗了头,用干发帽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第一次进这套房子,她不知道吹风机在哪儿?
左右,房间里可能放吹风机的应该自由……她走到沙发区,蹲在地毯上,往茶几下的抽屉伸手,想要找找。
结果这时,头顶忽然响起沙沙声,楼藏月着实吓了一跳,立刻转头,不承想就到凭空出现的闻延舟。
“你……”
闻延舟低声:“坐着,别动,先吹干头发,免得受风头疼。”
楼藏月就没再动了,就地坐在地毯。
吹风机噪音沙沙,两人都没有话。
楼藏月能清楚地感觉到,闻延舟的手指穿过她每一缕发丝,伴随着热风,洗发水的香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