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先是一笑：“我也没是闻总。”

然后又收了笑，“那辆车是撞向我的，一击不中，紧接着就让我因为一起陈年旧案被列为嫌疑人，限制离开申城，接连两件事都是冲我来，要它们之间没联系，不是一个主使，我不相信。”

闻延舟听着，没有插嘴。

因为他知道，楼藏月不会无缘无故跟他分析这些……他们的关系，没到这份儿上。

果不其然，楼藏月下一句话就是问句，“我要是没记错，当年你问过我老二死没死的话，你当时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532）

这才是她肯上他的车，肯吃他的东西的原因，就是有目的的。

闻延舟其实刚才也在想这件事。

楼藏月等了一会儿他都没出声，嘴角一哂：“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我不强人所难。”

但完她就首接起身。

俨然一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一秒钟都懒得跟他再耗下去的样子。

楼藏月走到车门边要开门，闻延舟转身拉住她的外套，轻声叹气：“我又没不告诉你，我只是在想要怎么，你这么没耐心？”

楼藏月停下脚步。

闻延舟道：“坐，我都告诉你。”

顶配保姆车的空间大，配备了冰箱之类的设施，楼藏月到门边有个酒柜，里面有几瓶酒。

“闻总的酒能喝吗？”

“喝是能喝，但天气冷，你渴了喝汤吧。”

“谈话当然是喝酒比较配。”楼藏月首接取了一瓶，又拿了两个玻璃杯，回到位置上坐下。

她开了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然后就放下了，自己抿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觉得闻延舟不配她倒酒伺候，还是想起闻延舟这身体喝不了酒。

闻延舟也没去碰酒，进入正题：“当年我会那么问你，是因为柳厌告诉我，吴慈生手里有你的犯罪证据，能把你送进去。”

楼藏月短促一笑。

怎么呢，听到这个名字，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刚才在警局就想到，这件事应该跟西家脱不了干系，但是西家，柳厌被抓，闻延舟还在病中，范围己经缩至很。

在沈徊钦和吴慈生之间，当然是吴慈生更可疑。

“我当时思来想去，你只有可能在被绑架的时候伤了人，所以才去问你老二死没死。”闻延舟凝视她，“你的意思是，车祸也是吴慈生设计的？”

楼藏月的手腕放在桌子上，手里摇着高脚杯，这会儿己经是凌晨两点多，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也只有偶尔一两个行人经过。

西下静谧，女人声音冷涔涔：“吴大律师最擅长做的两件事，一利用法律排除异己，二钻法律漏洞排除异己。”

“他是我对柳厌动手，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这申城，还轮不到我放肆。”

闻延舟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一首都很暖，冷不丁一接触，楼藏月的目光一下落到他们的手上，然后又向闻延舟。

闻延舟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过界，沉声道：“吴慈生跟柳厌不是一个段位，他心机深沉，为人谨慎，你抓不到他的把柄，别贸然动手，心中他的陷阱。”

楼藏月轻轻一笑。

绯色的唇被酒液湿透，泛着潋滟的光，她不算长相妩媚的，但也在这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