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河虽然痛恨妻子的做法，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道德绑架儿子。

人性就是如此。

很多时候明明知道谁对谁错，却依然无法做出公正的决断。

“爸，不是我不孝，而是她不配为人母。哪有做母亲的不盼着儿子幸福快乐？哪有做奶奶的不希望孙子孙女生活在一个完整健全的家里？她……”

文湛气到极点，话都不完整，缓了缓才重新平静地道：“我不会按她的跟杜依倩在一起，那会是三个人的痛苦。”

文江河知道儿子得有道理，劝道：“你做做样子，先让她把病治了再。我是同意你跟晚晴在一起的，心底里，我也只认这一个儿媳——但现在是权宜之计……”

“不可能。”

文湛想着自己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才终于让穆晚晴对自己改观。

两人过上安生日子还没几天，又要去跟另外的女人“做做样子”，他脑子蠢透了吗！

“爸，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想再听父亲乱站队，他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本来穆晚晴出差，他情绪就有些低落。

这通电话一扰，让他整个心境彻底颠倒。

中午躺下半时也没睡着。

挨到晚上，文湛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忧和愧疚，下班后回了趟老宅。

不料一进屋，就到杜依倩也在。

他想转身就走，可杜依倩叫住了他：“你不想到我，我可以先走。但伯母的病情耽误不得，她就听你的，你还是去劝劝她吧。”

文湛停下脚步，转身上楼，从头到尾没跟杜依倩正面话。

杜依倩话算话，是准备转身走人，可楼上蒋丽娟又让佣人传话，叫她必须留下来吃顿饭。

文湛刚好走进母亲房间，见她被人搀扶着坐起身，整个人虚弱得紧，原本要发出去的火又生生压住。

“你不舒服，躺着就是了，起来做什么？”他板着脸，冷硬地关心了句。

蒋丽娟向他，同样没给好脸色，兀自道：“不要你管，我起来陪倩倩吃饭……”

文湛：“……”

“倩倩过来我，都这个点了，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去……”蒋丽娟絮絮叨叨，状似自言自语。

她饿了快一天一夜，这会儿虚弱眩晕，走路都打飘，幸好左右都有佣人扶着。

文湛出她的难受，很想出口嘲讽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一番折腾后，几人都在餐桌上坐下。

文江河坐在主位，蒋丽娟单独坐一面。

文湛跟杜依倩坐在一起。

蒋丽娟明显是饿得狠了，坐下来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些软糯好消化的点心，整个人瞧着才有点生气，姿态起来了。

“倩倩，快吃吧……难得在家里吃顿饭，别客气。”

蒋丽娟招呼着，又向儿子提醒：“阿湛，你给倩倩夹菜啊，她女孩子不好意思，你有点眼色！”

文湛当然是充耳不闻。

不但没有回应，甚至根本都不拿正眼瞧瞧杜依倩。

这场面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好在，杜大姐修养十足，而且对文湛的包容心也强。

她笑了笑回应：“他上了一天班肯定很累了，不用照顾我，我想吃什么自己来。”

蒋丽娟只好顺着话：“那你多吃点，别客气，也别想着身材管理什么的，女孩子太瘦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的……”

文湛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一顿饭吃得如在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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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晴这边，签售会很成功。

但时间又比预期的延长了不少。

读者朋友见到真人都很激动，互动环节聊得也很开心。

等从会场离开，天已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