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承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皇上,犬子没有教好,是臣的错。王爷受伤,臣也很痛心,臣恨不得代替王爷。
今后臣一定尽全力补偿王爷,还请皇上和王爷,在臣的这一张老脸上,宽恕犬子,臣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一定不让他再做错事!”
一个老父亲,言辞恳切。
可是个老来的独子。
璋和帝阴沉着脸:“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柳承启,朕体恤你老来得子,来之不易。但是养不教父之过,做错了事,就要罚。来人,将他们二人各打二十大板,众人观刑,打完后即刻遣送回京都,在家面壁思过三月。
柳承启教子无妨,罚俸半年。至于沈青雨,养不教父之过,就也罚沈文年半年的俸禄,皇弟,这个处罚结果你怎么?”
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的呢,宣平王连忙谢恩:“臣弟谢谢皇兄。”
“柳承启,余之受伤,一应休养调理费用你来负责。”
柳承启磕头谢恩:“谢谢皇上恩典。”
“至于许长安……”璋和帝顿了顿,向了许婉宁的方向,他招招手,许婉宁拉着许长安过去。
璋和帝揉了揉许长安的头,慈地:“这孩子,一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听你这几日在猎场上射到的猎物最多,是嘛?”
许长安仰着头,点点头:“回皇上的话,是的。”
他不卑不亢,第一次见皇帝能有这番进退有度,让人很生好感。
“好。这样,还有两日春狩就要结束了,如果明天两天你还是第一的话,我就送两份礼物给你,若是你没得到第一,那只得一份,好不好?”
其中的这一份,是皇上对他无辜被人盯上的补偿。
许长安乖乖地点头:“好。长安明日一定会加倍努力!”
“是个好孩子。”璋和帝摸摸许长安的头,“跟着你娘回毡帐去吧。”
柳远洲和沈青雨已经被押到了刑凳上,两个精卫站在两侧,板子啪啪啪地打在二人的屁股上。
沈青雨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柳远洲还是个孩子,也没受几板子,也晕了,不过皇上了,二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少一板子都不可以。
直到打完二十大板,两个人的腰下血粼粼的,已经昏死过去。
所有热闹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到了行刑的场面。
宣平王妃此刻从震怒中回过神来,到沈青雨被当中打得皮开肉绽,屁股血粼粼的,心中猛地咯噔一跳。
完了行刑,该回去的都回去了。
沈青雨这辈子的名声也毁了,以前她为了裴珩不愿意接受那些家族的求亲,现在呢?就是她想嫁人,人家都不愿意娶她了。
一个已经没有名声的女子,是家族的耻辱,谁都会绕着走。
沈青雨被打完了,她艰难地抬头,到沈青云站在她的面前。
“沈青云……”沈青雨吐出口中一口鲜血,牙齿上都是血淋淋的,愤恨地瞪着沈青云,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嫁给王爷的!要不是……呜……”
沈青云一把捂住了沈青雨的嘴,用力地按着:“你不要,不要,我这就找大夫给你病!”
许婉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嘲讽。
二十大板子,怎么够呢?
胆敢伤害她的安哥儿,那就得有勇气接受更残忍的惩罚。
一切,回京都再见啊,现在只是一点利息呢。
身后的宣平王到自己夫人对姨子那截然相反的脸色,心中充满了疑惑。
再见宣平王妃把沈青雨带回毡帐,还给她请大夫给她上药,宣平王就一肚子的意见。
“我沈青云,你不是,若是我的妾室,你就把她们剥皮拆骨的嘛?怎么现在轮到你妹妹,你却是截然相反的行径?她差点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