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啊?”夏颜问。
“现在还不知道啊!我们到公安的人进了村长家,所以大家都围过来了。”
老妇人道。
于是,夏颜把自行车支在边上的树荫下,也跟在人群里探头探脑。
不得了,王队长也来了,还有那个蔡公安、郑公安,这些都是夏颜的“熟人”,来,确实有情况。
也不知道是谁喊出“查到凶手”的,村民们蜂拥而来,这一带开始被围得水泄不通。
“出来了,出来了!”
挤在前头的人激动地喊。
在后面的好着急,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往前。
不一会儿,人群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
现场安静了下来。
两名女公安押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公安正是夏颜认识的蔡同志。
到两位公安押着的女人,肯定是凶手,大家反而不敢高声语,只是踮着脚尖,竭力想清那个凶手的样子。
“竟然是花?怎么会是花?”
“天福可是她哥呀!”
“这孩子,怎么能下狠手呢?”
待清凶手的面目,村民哗然。
花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但能到她全身战战发抖,几乎是被两个女公安架着走的,光靠她自己,现在已经腿软走不动了。
“我苦命的儿啊!我的花不是凶手啊!求求你们放了她吧!”
这时,刘银盘哭天喊地,从屋里冲了出来,试图上前拖住花。
这时,村民们也觉得,刘银盘太惨了,傻儿子死了,现在花又被查出是凶手,那不是一下子两个孩子都没了?
公安阻止了刘银盘抢人的行动,把花架上了边三轮摩托车的挎斗里,把她载走了。
刘银盘哭得满地打滚,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都滚脏了,头上、衣服上,到处是草屑,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一时间,见者同情,闻者落泪。
有些心软的婆婆和嫂子们,都上前要扶刘银盘起来,还一边劝慰她的话。
刘银盘这时情绪激动,哪里听得进去,最终哭不出声来,一口气没接上,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大家都吓坏了,有人喊快拿白糖水,有人上前给她掐人中。
夏颜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也不合适,毕竟,孙花涉案,似乎和夏广也脱不开干系,她就先回家了。
避过纷乱的人群,来到家里,家里空无一人,夏颜估计,不是去种地,就是去热闹了。
她赶紧趁机回屋里,找自己的高中文凭。
她记得高中文凭是放在自己以前旧的屋里,墙上有个壁橱,她喜欢在里面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不值钱,什么玻璃球,发绳,发卡……
打开没有上锁的壁橱,里面那些玩意都在,因为不值钱,也没人来动,还沾了一层灰。
夏颜在最下层的角落里,找到了和一本日记本放在一起的高中毕业文凭。
现在的文凭只是薄薄一张纸,上面贴着她一寸黑白照片,照片下角盖上了钢印。
日本记和文凭上都积了一层薄灰,她原本只想拿走文凭,但翻了下,发现日记本是她从初中时记起的,虽然断断续续,但却持续了好几年。
这是她青春的记录啊!
夏颜想了下,还是把日记本和文凭一起放进了军挎包里。
才出屋,就听到屋外有动静。
“咦,姐,你回来了?”
一头跑进院子的夏安到夏颜,挺兴奋的,因为他一眼就到架在墙边的自行车,他又可以玩会自行车了。
“夏安,你刚才去热闹了?孙家那是怎么回事?”
夏颜赶紧问。
“就是孙花是杀了她哥的凶手呗,据往孙天福喝的药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