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乌烟瘴气。
有诸如废太子之流一心敛财,为自己谋求私利的。
也有如右相一家,抱着中庸心态,随波逐流的。
但也有似左相、似谢疏、霍毅这种真正忧国忧民,一直试图挽大雍于将倾的忠臣、良臣。
左相夫人从左相脸上到了心如死灰,她定下心神,了眼案上似未写完的奏疏,问道:“相爷今日怎没入宫当值?”
左相摇头:“已无去的必要了,夫人不是一直想北上赏雪吗?”
左相夫人不答,反问道:“相爷是想辞官?”
左相点了点头,他对如今的朝廷,已经失望透顶。
“相爷当真放下了吗?”
“放下了,就算我不放下,又能做什么呢。”
“相爷若真放下了,就不会选择辞官后还北上。”
北境是厌王的地盘,同时也是直面草原胡人的第一线,如今这局势,便是左相夫人都能出来,北境那边怕是要乱了。
左相在官场沉浮多年,不会不出这点。
“相爷,大雍还有希望。”
“夫人是厌王?”左相摇了摇头:“厌王的确有经世之才,可除非他愿意……”
“相爷。”左相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道:“厌王妃才是青妩郡主。”
“……什么?”左相愣住。
左相夫人握紧他的手,她神情中依旧带着害怕,眼神却清明无比:
“草原送来的那个是假的。”
“真正的青妩郡主是厌王妃!”
“最重要的是……厌王妃她可通鬼神!”
左相怔住,本已死灰般的眸底迸射出了希望。
左相夫人低声道:“凡人难惩昏君,但鬼神百无禁忌,相爷,大雍还有救!”
……
右相府。
自司徒薇换魂安平县主,废太子倒台后,右相府也跟着家宅不宁。
右相最近也睡不着觉,总觉自己地位将要不保;从宫中回来后,他也一直臭着张脸。
听右相夫人今天去梅园赴宴,他有心想打听下那位‘青妩郡主’在厌王府上的动静,刚想让人把右相夫人叫来,右相夫人自己便过来了。
右相着右相夫人递来的和离,脸色铁青。
“你疯了不成?”
右相夫人早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她垂眸道:“我与相爷夫妻情分已尽,和离了对你我都好,你觉得我和安平连累了你的仕途,与我和离后,相爷大可以另觅良缘,找个更好的妻族帮衬。”
“若相爷觉得和离对你名声不好,也可将我休弃。”
“好好好!你不想过了是吧!本相就成全你!”
右相被右相夫人突然来这么一手弄得怒火中烧,哪还记得打听消息这事,全抛脑后去了。
他直接写了封休妻,就让右相夫人滚。
右相夫人拿起休妻,如获至宝,多余一个字都懒得与这狗男人,扭头就走。
至于提醒右相,呵,怎么可能?
从知晓那位神通广大的厌王妃才是真的青妩郡主那一刻起,右相夫人就知道右相要完了!
虽当年镇国侯府被冤之事,与右相府没啥直接关系,但上一任右相,已故的许师道可是掺和进那件事了的。
如今的右相,乃是许师道提拔上去的。
且镇国侯府蒙冤的这十年里,右相在朝堂内外,没少当着百官的面贬斥镇国侯。
厌王妃虽曾出手救过安平县主,但时候,右相夫人多次想要登门道谢,都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一家子的不喜。
右相夫人估摸着,就右相那脾气德行,还有当初趁镇国侯落难踩得那几脚,怕是压根瞒不住厌王妃。
要不了几天,厌王妃就是青妩郡主的事儿就会传的满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