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的。
可这会儿,他是真觉得砚台哥的脑子也瓦塔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他嘴还是抹了蜜似的,“砚台锅锅,你真放心让阿妩去找白毛鸡啊?”
“为何不放心?”
“你不酸?那可是弥颜诶!要抢你媳妇的。”
“她所是我,且她心志坚定。”
方眼睛都瞪圆了:“你吃错药了?”
苍溟着方的反应,知晓自己大概又错了,但他不明白错在何处。
他拥有身为萧沉砚时的记忆和情感,虽然那层情感像是隔了一道纱,令他有种雾里花,不能圆融的感觉。
尤其是面对阿罗刹天时,那种情感被严防死守着,被道道因果线绑住,令他无法融合,也不得理解。
但他所见到的阿罗刹天,的确是个极有主见之鬼。
不管外在与行事多么不拘一格,她的道心却一直稳固,从未偏离自身的道。
这是他自诞生起便上下求其索的状态。
不管是苍生道,还是太上忘情道,他皆在追寻摸索。
他的确生来便具神通,修行之路似也一直顺畅。
可苍溟却知,自身乃蜉蝣。
蜉蝣之道,朝闻道,夕可死也。
方着他,是真觉得他现在有点奇怪。
“不白毛鸡吧,现在天帝天后都要找你和阿妩的麻烦呢,她独自上天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咱们阴司下头的老鬼常,男人吃软饭是不可取的,你这事儿办的不行啊!遇到危险你得先顶上去,来日阿妩和白毛鸡接触婚约,那雷还得你扛呢!”
苍溟听着,缓缓嗯了声。
迎着方不解的眼神,他淡淡道:“没危险的。”
“哈?”方更不懂了,怎么就没危险呢?
砚台哥你是不是也太信任阿妩的实力了?
“你还是不了解阿妩啊,玄龟差点被炼成龟苓膏,以阿妩的脾气,若能在祖洲拿到三清真露倒罢了。”
“若真要上天去取,按照她‘来都来了’的行事风格,妥妥要在上面大闹一场,非把那条母龙的残魂揪出来嚼碎不可。”
“嗯,是她的风格。”苍溟平静点头。
方有点被噎住了,渐渐的,也品出不对劲呢。
他下意识挪了挪屁股,想距离对方远点。
苍溟垂眸来,唇角含笑,眼中却无情绪起伏,“她选择你作为法器,是喜欢你的愚钝吗?”
方:“……”
娘的,扎心了!
爹的,眼前这厮绝对不是他的砚台哥!!
出大事!命危矣!!
苍溟着方吓得毛分岔,头发都竖起来的样子,奇异的,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既然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身为苍溟时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熟悉是因为,似乎身为萧沉砚时的他,常常怀抱这种恶劣心态。
俗称:欺负孩,很快乐。
苍溟忽然笑了,眼里也有了波澜,抬手将方竖起的头发压了下去。
“别怕,我不杀鬼。”
“你距离长大还早。”
方:“……”谢谢,我更怕了。
他突然明白,为啥那位妙法神女对苍溟避之不及了……
讲真,那母龙和那什么妙音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为毛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恐怖家伙?!
……
青妩先去了趟祖洲,果然白跑一趟,三清真露那种东西,怕是弥颜也不好搞,更别带到下界放着了。
那玩意儿保存不好,就容易逸散。
青妩也只能去天上走一趟了。
青妩拿出一根雪白的孔雀羽翎,往发髻上一插,周身气息顿改,鬼气消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