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推开酒吧包厢门时,其内只坐了个林千潇。
后者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听见声响,抬眸了眼门口进来的人,随即又低下头重新自顾自饮酒。
“怎么就你一个人。”顾淮问:“从谨呢?”
“不知道。”林千潇闷闷不乐。
“这都有一个多月没见他来喝酒了。工作日晚上不来,周末也不来了。”
切!林千潇轻笑一声:“不跟我们玩了呗!”
顾淮轻巧坐在一旁沙发上,打量了眼莫名负气的林千潇,抿嘴微笑,摇摇头:“大头潇,你能不能别跟个三岁孩一样?成天就知道谁和谁玩,谁不和谁玩。”
林千潇语噎,没有话。
“你应该庆幸,他终于缓过来了,不酗酒了。”
“是不酗酒了......”林千潇砰地一声将手里的酒杯放置在玻璃桌上:“现在更疯了。”
顾淮一顿,须臾好奇笑道:“怎么?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林千潇嘴硬。
“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你会不知道他去哪了?”
“老子游手好闲,也不至于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老子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见顾淮狐疑地瞄着自己,林千潇侧开身,白了他一眼。
“林千潇。”顾淮用一种颇有些认真的神情着他,沉缓道:“做错了事就该道歉。”
空气中静默半瞬,很快林千潇声音抬高八度:“你让我和那姓沈的道歉?”
“诶诶!”顾淮摆手笑道:“我可没是沈宜啊?”
林千潇见被他摆了一道,脖子红到后脑勺,暗骂了一嘴。
顾淮轻笑着他:“你,在你心里,其实知道自己错了,就是死鸭子嘴硬死不认错。”
林千潇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犹豫道:“那姓沈的连从谨都没办法原谅,我去认错,不是上赶着被打吗?”
顾淮抿抿嘴,浅笑道:“你去道个歉,人把你当个屁放了,这事也就过了。”
“从谨就不一样了。”顾淮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泛出几许无奈,叹了口气。
隔了一周,周六下午。
街对面咖啡厅,那个身影重新落座。
蒋沅嚼着口香糖,合上了电脑,对花园内正在给客人拍照的沈宜打了声招呼,出了工作室。
她经过对面大街,进了商厦,上至三楼咖啡厅。
脚步缓缓接近,她隔着咖啡厅内的吊兰绿植屏风,逐渐清了靠窗坐在沙发椅上的身影。
她眉头微挑,微微有些吃惊。
这张脸,并不算完全陌生。
周从谨视线从对街花园收回,轻瞟向一声招呼不打,径首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蒋沅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一脸色地着他:“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从谨捏着咖啡杯的手微怔,不着痕迹地将杯子落下桌面,淡淡地点了点头:“蒋姐。”
蒋沅笑道:“很荣幸,你还记得我。”
周从谨阖了阖眸,漠然不语。
蒋沅好奇地打量着他,眼前这人和三年前好像没什么变化,英俊周正,沉稳缄默。
但又好像,变了许多。具体变了什么,她一时也答不上来。
不过这也正常。三年前她刚回国的时候,她被她爸,他被他妈强推着坐在一张桌上吃过一顿‘相亲’饭。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也许是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出现了记忆偏差。
蒋沅浅笑询问:“周先生最近常来这间咖啡馆?”
“偶尔。”
“我记得这里离你们安厦大楼不算近,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喝咖啡?”
周从谨捏起咖啡杯,淡淡地轻抿一口,没有话。
“这间咖啡厅的咖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