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紧贴着的宽阔胸膛无声地散发出令人安稳沉静的气息,好闻的沉香带了些在夜里奔波的凉意,穿进她的鼻息和心间,蓦地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感觉自己被人抱进了一个房间,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室外凉意,鼻尖到处都是属于他的浑厚气息,相贴的肌肤都带着令人心惊的触感,惊得沈宜浑身紧张得僵硬成石。
危险的对象换了一轮,方才在酒吧包厢内的恐惧气愤逐渐转为当下的羞恼无措。
后背触到柔软的床铺,一只温热大手覆盖在自己额间,酥麻触感吓得沈宜猛打一个激灵。
猛地将床侧之人推开,轻喝道:“离我远点!!”
“沈宜!”周从谨见她痛苦难耐,唇间露出点滴呻吟,西肢焦躁不安,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张地束缚住她不断扭动的西肢,将软香的身子搂进怀里,急切轻声安慰:“别怕,别急。”
那股惊心动魄的气息将她紧紧裹住,对方强悍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传进她心间,激得她躁热难耐,一股莫名的虚空感从下而上首袭心头,浑身愈发地扭捏打颤。
手指紧攥他的衣角,脑中疯狂的想法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想挣扎、想推开、想斥骂,更想回抱、想贴得更紧,想缠裹住......
身体对那道沉木幽香的渴望,和理智对他本人的冷意推拒在沈宜脑中轮番上演,昏沉羞躁,火热交替......
“喂?从谨?”顾淮嗓子里带了几分被吵醒的慵懒,惺忪双眸瞄了眼时间,凌晨三十分。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顾淮。”对面的声音低沉暗哑,尽力压抑着心急如焚的情绪:“那种药......怎么解?”
顾淮“哈?”了一声,发了会愣,反应过来后猛打一个激灵:“你被人下药了?”
“不是我!”对面顿了顿:“是沈宜。”
顾淮睡意瞬间被惊散得无影无踪,压低声音,惊讶道:“你给她下药了?”
“顾淮!”周从谨暗斥了声,示意他严肃点:“有没有缓解的方法?”
“额......这个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交朋友也不需要用这种药。”
周从谨:“......”
“要不?送去医院?”
“岛上新建的医院还没开!”提前设置的临时诊所半夜也关了门。
“什么岛?清浪岛?”
“你先别管!”尽量忍耐着回答他的问题。
“哦…那据我所知,就只能要么......”顾淮视线落在天花板上,隐晦道:“要么......你帮她。要么,让她自己熬。”
“要熬多久?”
“你还是她?”
“她!!”
“哦。”顾淮摸了摸鼻子:“一般这种药,要下的剂量。剂量少的话半个时就缓过去了,剂量大的话,估计要昏睡到明天。”
顾淮还想再什么,对面己经嘟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怔怔地盯着手机,发了会呆,须臾只能轻笑地摇摇头。
周从谨刚挂完电话,怀里的人莫名开始剧烈挣扎。
“周从谨,放开我!!!”
不知是不是朦胧中听到了两人对话,沈宜对身旁人的警惕和排斥感蓦地骤升到极点。
她头痛欲裂,恼羞成怒,使出浑身解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蜷曲在床铺角落里。
“沈宜......”
“我能熬,我最能熬了......”嘴里不断呓语,嘟囔地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周从谨听了这话,心如刀绞,欲去安慰,却被她打着激灵急忙避开,头埋在被铺里,大声喝道:“出去!出去!”
“不要你,你走!出去!!”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