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硬邦邦的尸体丢进了暗道。只听咕咚一声,掌柜的尸体就直挺挺的大头朝下栽倒在暗道里。
里面似乎没有人。
尉迟灼灼关上兵器店的大门,用门闩锁死大门,于是吗,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尉迟灼灼吹亮了火媒子,找到油灯点燃,铁心源摸摸自己身上的软甲,举着油灯就下了地道。
地道里有风,油灯的火苗子向后倾倒,铁心源用短剑砍下掌柜的一只胳膊,用他的胳膊当棍子使唤。
铁心源没有理睬地道边上堆积的箱子,径直来到了地道最深处,推开地道上堆积的干草,他就看到了那条沙洲的生命线——都乡河。
这已经是城外了?
铁心源丢掉那条僵硬的胳膊,小心的掩藏好出口,就对在地洞里大呼小叫的尉迟灼灼道:“赶紧去找你的人,天亮以前搬空这里的东西,然后快速离开。
那个西夏伙计死了,军营里的西夏人一定会发疯的。”
“这里有好多的羽箭,狼牙箭,雕翎箭也有,还有四架强弩,一箱子强弓,长刀短刀也有,呀,还有连枷,狼牙棒。”
铁心源快速跑回来,关上尉迟灼灼打开的箱子,将她推上兵器店怒道:“赶紧喊人过来,要快,等一会这些东西就不属于你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跑。
我要回客栈去了。”
尉迟灼灼掏出一个羌笛,鼓起腮帮子用力的吹了两个长音,一个短音。
铁心源眼看着从对面的墙根处溜过来十几个人,他就拍拍尉迟灼灼的肩膀道:“东西拿到了就赶紧走!
如果可能的话,我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带你们回大宋。”
尉迟灼灼知道留不住铁心源,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羌笛摘下来,放在铁心源的手心道:“我们等着。”
铁心源接过巴掌长的羌笛,探手捏捏尉迟灼灼的小脸指着兵器店里的地道小声的道:“你们都赶紧钻进去,我要点火了。”
过来的果然是一群女子,她们走路轻盈的像在漂。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壮硕女子在钻进地道的一刹那,回头用自己的独眼看着铁心源道:“敢背弃灼灼,虽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暴怒的铁心源抱起在一边偷笑的尉迟灼灼,将她丢进了暗道,然后关上地道门,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个沉重的柜台推了过来。
一刻都不停留的找到了灯油四处泼洒之后,点燃了厚重的门帘,然后就窜进了尸横遍地的客栈大门。
许东升抱着一架强弩奇怪的看着铁心源窜进来,远远地就吆喝道:“你的女人呢?”
“被捉走了,你帮我抢回来成不?”
许东升从房间里拖出一个丰满的波斯舞姬指着她对铁心源道:“捉走就捉走了,哥哥再给你匀一个。”
铁心源笑着摇摇头,就穿过许东升布下的防卫圈子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是夜,北风呼啸,大火燃烧了一夜,天明时分,风停了,整座沙州城自客栈向东,全部化为一片焦土。
穆辛从城主府回来,看到遍地的尸体之后勃然大怒,吐蕃人和西域人,立刻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绞杀。
出手杀人的却是西夏人,他们把这种杀人行为称之为收割。
死的都是些吐蕃人,和西域人,他们的财富很自然的落进了西夏人的手里,看到城主府清点堆积如山的货物,铁心源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把杀人称之为收割了。
许东升笑的合不拢嘴,很多的货物都进了他的仓库,他付出的不过是三颗琉璃珠子和一箱箱从大宋贩运过来的货物。
铁心源却胆战心惊,如果不是因为尉迟灼灼昨日的时候已经被他赶走,这时候,他一定会更加的恐惧。
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杀这绝对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即便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