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别胡说八道,本官只是为税制之事正在思考良策。”尉迟江晚冷笑一声,不管怎么样,不能再王志忠面前落了面子。
看着尉迟江晚死鸭子嘴硬,王志忠也不说什么,他已经在太子面前表了自身之态度,就算心里面再排斥,也要去做。
“今晚,家中设宴,尉迟大人可否赏脸过府一叙。”
尉迟江晚就去过两次王志忠的府邸,一次是为董妃之事,一次是从高丽回来后,为荆王之事。
因此,他对王志忠的府邸实在没什么好感。
“付大人可去。”
“当然。”
“好,那一起,到时候再商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本官毕竟是哈密出身,在朝中根基不稳,若是由我再朝会上提议新政,只怕很多人也不服气,不如还是付大人先提出来,本官在一旁摇旗呐喊,为其助威。”
王志忠听完之后,脸色淡然,他直接朝着尉迟江晚走去。
做到尉迟江晚身边后,拉起了他的胳膊,作势朝后走去。
“哎,王大人,你这是何意?”尉迟江晚挣脱开来。
“去见殿下。”
“见殿下干嘛?”尉迟江晚有点慌了。
“既然尉迟大人有这么多的想法,不如在殿下面前说出来,也好让殿下心里面有个数,知道尉迟大人的情况,另择人选便是。”王志忠知道尉迟江晚最怕什么,话语之间,将尉迟江晚拿捏的死死的。
“哎,王大人,都说了别胡说八道,本官刚刚说的只是一个提议,具体的还要咱们商量着来,哪有一个章程都没出来就去找殿下的。”尉迟江晚急了。
王志忠看到此处,才点了点头。
“今夜别忘了去啊,尉迟大人……”
“我等你……”
让尉迟江晚后槽牙一阵痒痒。
………………
东宫中,很是安静。
铁喜坐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
张爱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真的是误会了殿下的意思,这可是近侍的大忌讳,特别是张爱身为大臣与皇帝中间的通信人。
他这里误会了,搞不好就会弄出震惊朝堂的大风波来。
“张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杀付子婴呢。”铁喜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
“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自作主张,揣摩天意。”说着张爱跪下身去。
“奴婢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对殿下声望不利,故才不敢询问殿下的意思,除了奴婢,不管是尉迟江晚,王志忠,还是岳山和朝中的大臣们,他们心中也都有有此猜测啊。”
铁喜轻声说道:“起来吧,张爱。我已经明白了,你跟尉迟江晚,王志忠等人想的也都没有错,付大人长时间位于中枢,辅理朝政,为人处世,坦坦荡荡,即便是经筵之争,我虽然有诡辩自解,但心里知道,付大人也没有错。”
“他唯一的错啊,就是太过洁身自好,若是付大人是像尉迟江晚……不,像王志忠那样的人,想必,你们就不会有如此多的想法了。”铁喜轻声说道。
臣子的自保之处,就是犯错误,特别是有功之臣,不然对你的封赏到头了,那也就剩下死路一条了。
张爱静静的听着铁喜的的话。
“张爱,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与尉迟江晚,王志忠等人不同,你我二人应当是一条心,以后朝堂之上再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应该直接禀告给我,让我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猝不及防。”
铁喜的话,让张爱心中暗暗感动。
”殿下放心,以后再有针对付大人的事情,奴婢一定尽快禀报殿下,不敢有丝毫隐藏。”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给我如实报来……”
“是,殿下。”